六年前的一晚,厲景深突發意外落水,他有個致命點天生懼水不會游泳,說難聽點就是個旱鴨子。
    那晚他一度以為自己會死在水里,直到一抹模糊朦朧的身影也墜入水中,將他用力拽起。
    十二月的天,湖面上一層薄冰,遍體生寒,身上跟被刀刮著一樣疼,血液里似乎都含了冰渣。
    思緒回到六年前的厲景深神情無比復雜,屋內只有一盞臺燈亮著橘黃色的光照亮房間每個角落。
    沈知初在他懷里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她僵硬地背對著厲景深讓人看不到她那張似笑而哭的臉。
    “六年前具體什么時候?”
    “12.25,凌晨左右,北郊.......”隨著厲景深話一句句落下,腦海里原本模糊的記憶忽然變得清晰起來。
    沈知初扯著唇角,聲音啞的不像話:“厲景深,你為什么會認為當初是夏明玥救了你?”
    沈知初還是第一次這么細細追問一件事,厲景深回答道:“我當時在醫院醒過來見到就是她,明玥也說了是她救的我?!?
    “她說是她救了你?”沈知初意味不明地嗤笑了聲。
    “她說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因為她耳朵上的珍珠耳墜?!蹦峭碓谒兴涂吹揭粚φ渲槎鷫?,他還記得她伸手去觸碰了一下,醒過來的時候夏明玥趴在他的床邊耳朵上就是他看到的珍珠耳墜。
    “厲景深你有沒有想過那樣的珍珠耳墜很多人都有,你有沒有想過夏明玥騙了你?”沈知初眼睛里的淚消失只剩下深不見底的譏諷荒涼。
    厲景深臉色微微一變,隨著沈知初話落,他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抓了一下,他猛的撐起身子俯視著沈知初的側影:“你什么意思?”
    沈知初扭頭對視上他的視線,一雙眼睛黑漆漆的,望不到眼底,陰惻惻的讓人背脊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