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
    姜寧翻來覆去,一夜未睡,腦子里在猜測姜夢月到底想做什么。
    早晨,姜寧把遣送姜夢月去莊子里的粗使嬤嬤喊過來。
    粗使嬤嬤走進來,福了福身,“小姐。”
    姜寧看向粗使嬤嬤:“是你遣送姜夢月去莊子的?”
    粗使嬤嬤點頭,雖然不知道小姐為何問起此事,如實回答:“正是老奴,老奴送二小姐去了莊子?!?
    “途中可是有什么異常事,或者姜夢月她做了些什么?”
    姜夢月之前從沒跟莊家人牽扯過,但突然開始跟莊維傳書信,必然是發生了某種事。
    粗使嬤嬤的身子一顫,臉色微變,下意識心虛起來,掩藏袖子下的鐲子。“沒……沒有。”
    姜寧瞇起眼,察覺到粗使嬤嬤的古怪。
    “真的沒有?”她點了點桌子,敲在上面發出規律的聲音,冰冷的敲擊聲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途中真沒發生什么事?”
    粗使嬤嬤手微微發顫,下意識閃躲視線,不敢直視姜寧的目光。
    砰!姜寧一手拍在桌上,冷看著粗使嬤嬤。
    粗使嬤嬤腿腳發軟,噗通跪到地上,連忙道:“二小姐病了……”
    “這,這跟老奴無關啊!老奴從沒怠慢過二小姐,是二小姐自己撐不住生病了!老奴從沒做過苛待二小姐的事……”
    粗使嬤嬤連忙道,臉色發白。
    姜寧看著粗使嬤嬤,“姜夢月她病了?”
    “是?!贝质箣邒唿c頭,“剛行了半天的路,二小姐就說身體不適,要在驛站休息一夜再趕路?!?
    姜寧瞇眼,抓住了重點。
    姜夢月被趕出侯府的時候,還是好好的,趕了半天的路就說身體不適,不用想都能知道她的心思。
    “那天驛站里可還有別人?”
    “這老奴就不清楚了……”粗使嬤嬤戰戰兢兢回答,緊接著想起來什么,想了想,道:“好像是有,一群面色不善的人,不過老奴不知道他們是何人……”
    姜寧猜測了個大概,眸中閃過暗色。
    “行了,你下去吧?!?
    粗使嬤嬤戰戰兢兢,不敢退下,“小姐,老奴真的沒有做過苛待二小姐的事情……”
    粗使嬤嬤以為自己犯事了,送二小姐去莊子的途中,沒少冷嘲熱諷,二小姐還身體不適,在驛站停留了一日。
    此事要是被夫人或者老爺知曉的話……
    粗使嬤嬤臉色發白,不敢抬頭。
    姜寧看著嬤嬤,淡淡開口:“以后不用喊她二小姐了,她配不上這個身份。”
    粗使嬤嬤身子一僵,怔怔抬起臉,看到小姐的臉色后,反應過來,連忙應道:“是是,老奴知曉了!”
    粗使嬤嬤走出寧安院,后背沁出冷汗,風一吹,感到冷颼颼的。
    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看來二小姐真的回不來了……”是了,犯了那么大的錯,怎么可能還會接回來呢,二小姐以后要老死在莊子了。
    ……
    有些事只要一查,就能夠查出來。
    姜寧吩咐霜月,去查那天在驛站里的人,姜夢月跟誰接觸過。
    很快查了出來,果不其然,那天在驛站的人是莊維。
    “姜-->>夢月,莊維……”
    姜寧瞇了瞇眼,眸中閃過冷色。
    姜夢月搭上了莊維的這條路,不知用了什么條件,說動了他,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