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一同走回顧惟墉的屋子,半道上,管家截住了顧明舒:“大姑娘,那位公子醒了,一直吵著要見您,說什么見不到您就不服藥。”
    顧琇瑩沒好氣地道:“這人怎么了?難道沒有斷奶?愛喝不喝!”
    顧明舒把劍遞過去,對顧琇瑩道:“六妹,此人雖來路不明,但卻是我與祖父的救命恩人,我們承了這份情,應該感激他。你先去祖父那里,我去看看什么情況。”
    顧琇瑩鄭重地點了點頭,捧著劍回去了。
    顧明舒來到客房,風墨白正靠在被堆上。
    他的雙目依然覆著白綢,油光發亮的竹竿立在床側。
    深秋的天,他僅穿一身白色絲綢的寢衣,胸前裹著厚厚的繃帶。
    盡管紗布已經裹那么厚了,可上頭仍滲出血。
    他渾身幾乎沒有一塊好地兒,涂滿了深綠色的草藥。
    一進屋就能聞到撲鼻而來的藥味。
    在這濃郁的藥香中,他還是聞出了顧明舒的味道。
    在顧明舒尚未走近時,他便捂著胸口,有氣無力地呻吟:“小姑娘,我好疼,哪哪都疼,你怎么現在才來?”
    顧明舒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一旁正在用石磨碾藥的大夫:“大夫辛苦了,請問這位公子傷勢如何?”
    大夫白了風墨白一眼,恭敬地回道:“回大姑娘,這位公子的劍傷雖然沒傷及要害,但卻從后背穿透了前胸,且流血過多,需要將養一段時日才能恢復過來。”
    “但是他身上的那些小傷口,涂些傷藥過個幾天就能痊愈。”
    說完,大夫將碾碎的藥端到風墨白身邊,準備繼續為他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