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到顧明舒的回應,風墨白伸手抓過小白貂,一巴掌打在它的屁股上:“小白,什么時候?qū)W會撒謊了?不是說天塌下來了么?”
    顧明舒凝著風墨白,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沙啞出聲:“天沒塌,是洞塌了。”
    不給風墨白開口的機會,她定定地看著風墨白:“我沒事,小白也沒事,我們從礦洞里救出了很多百姓。”
    “你……”風墨白似察覺她的異樣,可話語再一次被打斷。
    “這些百姓,便是當時平城失蹤的其中一部分,他們現(xiàn)在傷痕累累,急需救治。”
    風墨白放棄開口,靜靜地聽著。
    “你們來了就好,快將這些百姓帶回去,這風太冷了,我怕他們會凍壞。”
    風墨白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到顧明舒身上:“這風太冷了,你別被凍壞。”
    不知是亂了方寸,還是情緒使然。
    顧明舒忽然抓住了風墨白的手,眼淚霎時滾落下來:“風墨白,我五哥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風墨白怔怔發(fā)愣,一股奇異的情緒被包裹在那風光霽月的模樣中,不用心,就很難發(fā)現(xiàn)他唇是抖的,手是抖的。
    就連心也是抖的。
    但是,他竟然沒有趁人之危,像往常那般,說著令人肉麻又尷尬的話。
    他只是,由衷地笑了出來,淡淡地道了一句:“真好。”
    仿佛只要顧明舒能開心,他便得到了全世界。
    顧明舒目光下移,看到自己那犯了錯的雙手,她緩緩松開,盡量讓自己顯得平緩從容:“抱歉,我僭越了。”
    風墨白喉結(jié)滾了滾,收回的手在袖底握緊:“在我這里,沒有為你設(shè)下的界限,當然,不會存在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