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衛的話,并未在風墨白面上掀起任何波瀾。
    似乎多年的籌劃,還不及幾步外將要烤熟的那張餅。
    影衛見他不語,硬著頭皮又勸了一句:“主子,若是他得北燕人撐腰,只怕會脫離掌控,屆時將一發不可收拾。”
    風墨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問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可有喜歡的女子?”
    影衛連忙拱手:“屬下不敢。”
    風墨白淡聲道:“命你一月之內找到一名令你心動的女子。”
    影衛震驚:“啊?”
    風墨白道:“啊什么?談及這些事,你說得頭頭是道,一旦涉及女子,你蠢鈍如一頭呆驢。”
    影衛不解主子的話中之意,卻仍不死心地勸道:“主子,不能再耽擱了,請您盡快回去。”
    “下去。”風墨白語氣極淡,難辨喜怒,“一個時辰之內,別叫我看到你。”
    影衛躬身退下,顧明舒正好拿著一塊餅過來,“風公子,餅好了。”
    風墨白的唇角瞬間挑起:“小姑娘,辛苦了。”
    霎時間,仿佛有一股消融冰雪的微醺暖意四散開來。
    還是清華疏冷的他,還是那冰冷徹骨的雪樹,還是這一片廣袤無垠的雪野。
    什么都沒有變,但卻什么都變了。
    因為他的溫柔,變得暖意洋洋。
    接過烤餅的樹枝,風墨白問:“只烤了一塊?”
    顧明舒道:“目前只熟了一塊。”
    風墨白把餅一分為二,將另一半遞過去:“餅大,我們分著吃,否則我還沒有吃完,這餅就涼了。”
    顧明舒并未客氣,接過那半張餅。
    而此時,風墨白已握著餅吃了起來,吃得津津有味。
    顧明舒問:“這是我第一次做吃的,如何?”
    風墨白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問:“你在承天觀那么多年,你師父沒讓你下過廚么?”
    顧明舒搖頭:“我雖在承天觀,但功課一日都不曾落下,每日除了與師父練功強身健體外,我還要跟著祖父為我請的先生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