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面人冷笑更盛:“一個瞎子,也敢這般狂妄!不要以為你以卑鄙手段控制西楚,便是天下無敵。”
    “我元家能在北燕屹立不倒,靠的可不止是祖母的身份,還有壓倒一切的實力!”
    “只要你讓開,讓本公子報了三弟的仇,興許本公子會賞你一個好死!”
    阿六氣得火冒三丈:“一來就嘰里呱啦叫喚,北燕元家,都是自以為是的瘋狗么?”
    話音落下,一道勁風化作利刃向阿六襲去。
    “卑賤鼠輩,這里沒有你插嘴的份!”
    風墨白舉劍擋住那風刃,兩者激撞,寶劍發出清越的烏鳴。
    銀面男再度出聲,帶著放肆的笑意,把那邪惡展現得淋漓盡致。
    “攝政王,不過區區一個孩童,讓他去死不就好了?救他做什么?”
    “不救他也不會中了我為你特制的毒,現在你的聽力和嗅覺應該慢慢消失了吧?”
    “等到你的耳朵和鼻子完全不能用的時候,你也會陷入癲狂,像個瘋子一樣見人就砍。”
    風墨白擋在阿六面前,那笑意瞬間染就了嘲諷:“北燕元家的人,真是見一次心煩一次。”
    “便是本王這樣的惡人,也做不出爾等這樣下流的行徑,枉你們自詡名門,不過是個衣冠禽獸罷了!”
    “像你這樣的人,也配罵本王的下屬卑賤鼠輩?你這骯臟污穢的氣息,還真是讓本王感到不悅,非常的不悅!”
    銀面人怒極反笑:“今日既敢和攝政王翻臉,當然不會沒有任何倚仗,你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日子,就要在今日結束了。”
    說罷,余下的刺客登時圍上來。
    感覺到聽力與嗅覺正在漸漸消失,風墨白眉心凝簇:“真是卑劣至極!”
    銀面人哈哈大笑:“卑劣不卑劣的不重要,只要能達到目的就好,敢擋北燕的路,唯有死路一條!”
    “攝政王,當你決心要護著那妖女與北燕為敵時,你就注定不得好死,今日不論是你的命,還是她顧明舒的命,我都收定了!”
    話音落下,數十名刺客緩緩逼近。
    “主子!”阿六急切喚了一聲。
    而風墨白不為所動,他覆著雙目的白綢緩緩變紅,像是有鮮血,不斷從雙目中溢出。
    隨著血跡逐漸蔓延,兩行血淚也突破白綢的限制,自他如玉般的面頰蜿蜒而下。
    但見他額上、頸間、手背之上,青筋緩緩浮凸,而那面目也隨之猙獰。
    小白貂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它躍到風墨白的肩頭,伸出小爪爪去拍風墨白的面頰。
    然而風墨白仍舊一動也不動,周身縈繞著嗜血冰冷的氣息,像是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虎視眈眈地蟄伏在陰暗角落伺機而動,只為毀了這人世。
    忽然,風墨白緩緩把頭抬起。
    他的面目猙獰而扭曲,就像可怕的魔。
    小白貂見狀,發狠似的撲向銀面男,卻被銀面男一掌拍開。
    “啪!”
    小白貂狠狠地撞在門框上,小嘴也溢出了一絲鮮血。
    阿六急切呼喚:“主子!快服下解毒藥丸!”
    銀面男哈哈大笑,笑-->>聲酣暢,好一會兒才止住狂笑,把手指放到嘴邊,陰冷地道:
    “噓!不要吵,沒用的,這毒藥對常人沒有毒性,但和他用來治療眼疾的藥交匯,就會形成令人癲狂的劇毒,他會因為徹底失去感官而瘋魔,此毒無藥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