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青山看到季如歌滿臉驚喜,笑著走上前打招呼。
季如歌聽到聲音,抬眸看去。
見是自己便宜夫君的大哥,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哥。”
態(tài)度不冷不熱,鳳青山習(xí)慣了。
其實(shí)與弟妹之前的關(guān)系也沒到這種程度,但是奈何什么有個會鬧騰的娘。
原本在流放路上還善解人意,溫柔慈愛的母親,誰知道來到這里之后,情緒就開始有了變化。
明知道弟妹不是個讓人掌控的性子,也不喜歡別人對她指手畫腳。
偏她幾次還想用婆母的身份,壓制她。
甚至因?yàn)樗牡艿木壒剩瑢λT多埋怨。
說起這件事,他都老臉一紅。
四弟與弟妹之間的婚約,本就是一場陰謀。弟妹也是無辜被牽扯進(jìn)來的,但是在鳳家遭難的時候,是弟妹站出來撐起來了。
不但幫助了他們,就連整個鳳氏全族都承恩了。
他們欠的恩情太多太多了,母親著實(shí)不該因?yàn)榈苊脪侇^露面,威望逐漸聲起,心里不平。
結(jié)果,得罪了人,還把族長他們也都給得罪了。
現(xiàn)在整個村子里,不待見她的人太多了。
但是母親非但沒有反思,反而更加怨恨了弟妹,整個人也變的陰郁了不少。
大抵是四周那些話說的不太好聽,她越來越不愛出門。
除了出來用餐,因?yàn)榧依锶硕济χ鍪虑椋瑳]空做飯。
家中的幾個孩子也都送去了學(xué)堂,到了學(xué)堂中午都是管飯的,也不必回來。
一來一去就只有她一個人。
可她以前被爹嬌養(yǎng)著,什么都不會。
所以就只能來食堂這邊用餐。
余氏聽到聲音,抬眸看向季如歌。
瞧著她越來越好的氣色,想到自己那還昏迷不醒的兒子,心里就難受的很。
為什么小兒子還不醒來?
要是瑾兒醒來看到自己受了委屈,一定會幫自己的。
季如歌這邊與鳳青山打完招呼,就瞧見站在鳳青山身后的余氏。
而余氏正用復(fù)雜的眼神看著自己,那眼神有些令季如歌不喜。
瞬間胃口全無。
講真,要不是看在鳳司瑾這個人戰(zhàn)功赫赫,自己對軍人有濾鏡以及自己又是個顏控,就余氏這樣的,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折磨多少遍了。
算了,多少看在便宜夫君的面子上,不跟這種不正常的人計較。
但若是她自己作死,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弟妹要走了嗎?”鳳青山見季如歌收起餐盤要走,問了一句。
季如歌點(diǎn)頭,看過去:“還有事嗎?”
鳳青山笑著點(diǎn)頭:“是這樣的,舅舅一家他們前幾天來了這里。所以想找個時間大家一起聚一聚,吃個飯,你看可好?”
鳳青山口中的舅舅一家就是余氏的娘家人,余氏的娘家人聽說他們都被流放了之后,就一直很擔(dān)心。
后來又因?yàn)殍醺氖卤粻窟B,在當(dāng)?shù)匾恢北淮驂海艛D,有幾次險些要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