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的。她也早有心理準備,以后會有別的女人出現。
只要不影響自己的地位,她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再說了,她自從在季姐姐這里看了不少話本還有一些電視之后,她就意識到,男人只有在墻上掛著的時候才老實。
即便是四肢癱瘓都改變不了他們那些花花腸子。
所以她看開了,如今她和耶律齊的感情還算可以。若是有天耶律齊好了,寵溺別的女人對自己不好或者對三個孩子不利,她直接帶他們回到北境去。
如果回不去,也沒關系。
提前找季姐姐要一些藥,敢傷害孩子,她一把藥送他們去西天。
所以寧婉兒也沒有任何藏私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季如歌,季如歌聽完后詫異的挑眉。
然后有些失笑,似乎沒想到,寧婉兒會這么想。
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覺醒吧。
想到這里,她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做好決定就成。”
說完她從袖中摸出一個瓶子,這個瓶子是瓷白色的,迎著光能清晰的看到里面是液體,是個小葫蘆的造型。
“稍后你把這個瓶子帶回去?!奔救绺璧穆曇粼俅雾懫?,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目光終于抬起,銳利地釘在寧婉兒臉上,“睡前,溫酒化開一滴。連服三日,停七日。再三日,再停七日。如此反復,三月為限?!彼恼Z速不快,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不可多用一滴。不可間斷。三月內,禁酒,禁怒,禁勞神?!?
寧婉兒死死盯著那只小陶瓶,又猛地抬頭看向季如歌,眼神里充滿了巨大的震驚、茫然,還有一絲絕處逢生的、不敢置信的狂喜和……恐慌。她嘴唇翕動,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嫂子……這……這是……”
“別緊張,就是一些溫和的補藥。不然要是下了猛藥,就耶律齊那體格子得天天流鼻血,好事都變壞事了。”季如歌捂著嘴笑了:“雖然時間久了一些,但相對來說很溫和,刺激也少。保準她讓他在大婚的時候可以,不然新郎官不行多丟人呢。”
“不行”兩個字,再次像重錘敲在寧婉兒心上。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羞恥、感激、擔憂……無數情緒翻江倒海。
她看著季如歌那雙溫和的眼睛,那里沒有任何戲謔,只有一種近乎冷酷的平靜和不容置疑的篤定。
她手緊了緊,只覺得耳朵燙的灼人。
寧婉兒顫抖著手,猛地伸出,一把將那小小的瓷白溫玉做的瓶子緊緊攥在手心!溫熱的瓶子硌著她的掌心,卻像握住了一團滾燙的希望。她用力到指節發白,仿佛要將瓶子嵌入血肉里。
就在這時,季如歌懷里的二寶突然動了動,小腦袋一歪,松開了抓著季如歌胸口的小毯子。他那只溫熱的小手無意識地向上摸索,正好抓住了季如歌垂在胸前戴著的玉墜。
季如歌見狀,唇角勾起,臉上帶著淺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