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季如歌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白相柳愣了一瞬,隨后起身披上外衣,打開房門。
看著門外站著的果然是季如歌,他有些驚訝:“你不是說要出去幾天的嗎?怎么會?”會這么早回來?
白相柳下面的話沒說完,但是季如歌知道他要說什么。
季如歌看著他:“嗯,有點(diǎn)事情耽誤了。”
說完,示意白相柳跟著自己走:“你來,我?guī)阋妭€人。”
“什么對你這么重要?這天還沒亮就要拉著我去見?”白相柳聽后,唇角扯了扯,連他自己的都沒有察覺語氣中帶著一股子酸意。
季如歌沒多解釋,而是帶著白相柳到了白嘉瑜休息的房間,季星洲正在房間里等著。
看到二人進(jìn)來后,起身站在一側(cè)。
白相柳視線落在炕上臟兮兮,瘦成皮包骨頭的少年,皺起眉頭:“你帶我要見的人是他?他是誰?”
“你認(rèn)不出?”
“白某該認(rèn)出?”白相柳一臉疑惑的看著季如歌,只覺得她話里有話。
“你有什么話盡管說便是,何必遮遮掩掩?”
“這個孩子是我在礦場里帶回來的,他姓白……”季如歌深深看了他一眼,直接將他的身份說出來。
白相柳聽到這話,整個身體渾身一震,隨后看向季如歌,見她眼神認(rèn)真,并不似做假。
又看向床上的男人。
腦子里有兩道聲音不斷的爭吵,一個說是相信季如歌的話,她不會騙他,這是真的。
另一個說,礦場距離北境城起碼也要四五天的行程,怎么可能這么快不足一天的時間就回來了?
她說是從礦場把人帶回來,這不可能,根本做不到。
“你可知礦場距離這里多遠(yuǎn)?可知道礦場四周有重兵把守,別說是人,就是個蒼蠅都飛不進(jìn)去。你說去了礦場?“白相柳連聲質(zhì)問季如歌,他不相信這樣的事情。
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是不是你待會等他醒來,一切就知道了。”季如歌也不多解釋,而是表示等人醒了,一切真相大白。
季如歌話音落下,躺在床上的少年睜開了眼睛。
他眨了眨眼睛,整個人還處于迷茫狀態(tài)中。
緊接著他猛的驚醒過來,迅速檢查自己的身體,然后眼神戒備的看著屋內(nèi)的其他人。
當(dāng)他的視線落在季如歌身邊的白相柳的時候,眼神震驚,不敢置信以及驚喜。
他的眼睛瞬間紅了,帶著幾分不確定:“三哥?”
當(dāng)少年的聲音響起,面色不愉,覺得季如歌拿著自己的家事耍弄自己的白相柳,突然一怔。
隨后抱胸的雙手,放下來,然后走到少年的面前:“你,你剛才喊我什么?”
“三哥,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我是嘉瑜,是你的五弟啊。”白嘉瑜見三哥竟然不認(rèn)識了自己,頓時委屈的哭了起來。
“為什么你那么久不來看我們?我每天每夜的都盼著三哥來信,可是一次都沒有收到。三哥,你忘記我們了嗎?你真的如那些人說的,你拋棄我們了嗎?”
“嘉瑜?你真的是嘉瑜?你,你怎么變成這樣?你,你怎么這么瘦?還渾身是傷?這是怎么回事?”白相柳看到弟弟瘦的脫了像,還滿身傷痕,衣衫襤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上前想去觸碰,但是白嘉瑜卻是側(cè)身躲了去。
他對三哥還帶著誤會和芥蒂。
“嘉瑜,我有寫信,我每個月都有寫信給你們,難道你們都沒有收到?”白相柳看著弟弟躲避自己的樣子,如萬箭穿心般的痛苦。
他著急的給弟弟就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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