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跟著李居安趕到剛才打狗圍的溝子后頭。
這里也是昨兒個大虎使勁叫喚,然后聲音忽然消失的地方,再后來只有鐵錘一條滑溜狗半夜趕回來,其他狗都不再出聲。
在打狗圍中,狗和獵物迎面相遇不會停下叫喚。
如果獵狗忽然不叫,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獵狗咬住獵物不撒嘴,定住獵物制服,自然騰不出嘴來叫喚。第二種是獵狗傷了死了,也沒法叫。
李居安走近兩場打狗圍的溝子后,知道這處應該就是大爪子的洞穴老巢。不然不會昨晚被狗遇見一次,今兒個受傷的大爪子還跑回來這里。
他眼睛一瞥,雪地里全是殷紅的鮮血。有些血是新鮮的,剛留下的,還有些血液紫紅色黏稠,瞧著留下有一段時間。
白蛋子跟在花耳后面,輕輕嗚咽,一看見主人走過來,白蛋子和花耳一同踉踉蹌蹌地走過來。
白蛋子的前腿折了,在打虎中受傷,只能用三條腿慢吞吞的瘸著跳兩下。花耳后背的舊傷被翻開,傷口二次開裂,一尺來長的皮肉翻開,舊疤和新傷汩汩滲出鮮血。
老狗忠心,花耳皮開肉綻成這樣,還和白蛋子瘸著湊上前,用狗頭蹭著李居安的褲腿,抬起狗眼盯著他瞅,想要尋求安慰。
李居安攥緊拳頭,心疼地不行,他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大步往前走。
他一走,白蛋子急了,想要跟著主人一道走。但瘸腿的白蛋子整個前腿以詭異的角度翻折,一動就痛,齜牙咧嘴也想三條腿跳著趕上去,但只能看著主人走遠。
宋德生瞧著心里很不解,“狗都傷成這樣了,李哥干嘛不處理傷口。”
他蹲下來解下綁腿,給花耳后背綁扎,嘴里還哄著:“狗哥,咱們是不熟,這不是事出緊急么,你可別咬我啊。”
老狗花耳乖乖匍匐下來,也不動,知道這是給它綁扎,任由綁腿包扎在后背上。
宋德生救完花耳,又抱起努力趕上李居安的白蛋子,心中斥責李居安無情。
陸志強語調沉重,說道:“這些狗還能動,李居安得去看更危險的狗。”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