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安沒有去銀行,他手里的紫貂得留著做標本,回頭給林場一把手陳領導送過去,陳領導會單出價收。所以他將大皮按照1200的價格,和宋德生,陸志強先分了錢。
他將手里的1650塊,抽出800塊,給了宋德生,和陸志強每人400塊。
宋德生還想客氣推托,但臉上的笑容和開花了似的,嘴角咧的咋都止不住。
李居安打趣他:“這回私房錢夠了不。”
“夠嘞夠嘞,鐵定夠嘞!這不足足的么,趕緊存銀行去。”
兩人也學了李居安,有錢就跑郵儲銀行存。小金庫放在銀行,這不比放在家強么。放在家被親戚瞧見還得被惦記。這要是活期存款小賬本帶回去,想惦記也惦記不來。
李居安陪著兩人進了郵儲銀行,果然瞅見柜臺后正在埋頭數錢的陳晨。
陳晨還和過去一樣,一頭齊耳短發,瞧著利落,裹著銀行制服瞧著豐腴的很。她一看就和屯里的姑娘不一樣,是城里人。
陳晨抬頭望了李居安,眼神還和過去一樣冷冷淡淡,但兩人在陸家院里打過照面,也算一回生二回熟。
陸志強看見陳晨還覺得有些尷尬,兩人過去是相親關系,只是雙方都沒相中。
倒是陳晨瞥了眼他,然后主動和李居安答話:“這位同志又來辦理存款業務吶。這回存多少大額,照顧咱的業績。”
李居安對高冷女強人沒太大興致,他上一世南下后,紙醉金迷的生活里最不缺女人。女人只有主動撲上來,熱情的姑娘,才能叫男人提起興趣。他和陳晨沒利益往來,也就是表面點頭之交。
他調侃嘮道:“我一窮二白的哪有錢存啊,我這兩兄弟最近發財。”
陸志強硬著頭皮,坐到柜臺前,存了2000塊錢,把50塊留在身邊作為現金。宋德生也存了450塊的私房錢,余下的他得交進媳婦兒手里,討媳婦兒開心。
陸志強抬頭想瞅一眼陳晨,但陳晨壓根沒搭理他,一雙烏凌凌的杏眼只是盯著李居安瞧,打趣道:“李炮兒帶兄弟發財,可不就是李炮發財么,那么謙虛做啥。”
李居安也笑道:“這可當不起,咱哪敢喊炮啊,這話有點太狂了,頂多前面加個小。”
宋德生聽著不對勁:“李哥,咱們都遇著青皮子,和老虎,打了那么多老虎和青皮子還不說炮,也太小心了。再說,男人哪能說小啊,小李炮聽著,還不如李炮兒吶。”
陳晨瞥完李居安,垂下眉速點錢,利落的短發掖在耳后。她渾身散發冷傲的味道,像是在說生人勿近。但那雙烏凌凌的杏眼,看著水汪汪又多情,制服下包裹的曲線,很曼妙多姿。
宋德生還想再說話,忽然覺得面前氣氛有點不太對勁。
柜臺后的銀行張嬸,烤著火,忽然問陳晨:“你哥這趟跑長途怪遠的,這十幾天,還沒消息回來啊。”
陳晨隨口應了聲:“哥這趟要去上滬,跑得遠,來回十幾天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