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柄、菌蓋樣子很厚實,粗壯,蓋厚。
一叢白靈芝被小心翼翼摘下來,李居安謹慎地爬下樹,在還剩余半人高的地方,跳下來,手里拿著白靈芝說道:“采著了。”
宋德生還在和陸家兄弟滿山樹林的仰頭看菌子,找的都快脖子抽筋,整個脖子都僵硬梗住。兩人愣是沒找到一叢靈芝。他們聽見李居安一說,山客老趙第一個跳起來,喊:“這就找著了?”
老趙常年繞著山頭跑,這片樺樹林一個月也來了不下四五趟。一萬株樺樹,能找到一兩叢白靈芝已經是頂天。有時候運氣不好,一個月都找不到一叢也是正常。
每個長白靈芝的樺樹,他都做了標記。一般能生長出菌絲的樹干,腐爛有豐富的營養,加上菌絲孢子在空氣里飄,很容易再次結出菌絲子實體。
他快步往李居安這里跑,看見一叢厚實,莖干粗壯的白靈芝,驚喜地瞪圓眼,一個勁看著說道:“這啥運氣啊,進山前拜過山神爺了吧。”
李居安也笑道:“那必須的,跑山的人哪能不拜山神爺,還燒了三炷香嘞。”
老趙又問,他哪里發現的這株樹,低頭瞧見大虎領著花耳,和幾頭獵狗還在附近搜尋,瞧得他驚奇,說道:“狗還能嗅出靈芝味兒來?”
陸家兄弟和李居安都笑了,說道:“大虎,和花耳鼻子可靈,別說是孢子的那股菌味兒,其他野獸味兒離得老遠都能聞見。”
老趙知道山里野豬的腥味兒,還有那股濃重的騷味兒,但他每次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好幾次險些被受驚的野豬沖撞。
忽然這時候,陸文倩瞧著前方的路,探頭探腦往前走,說道:“哥,我咋瞧見有頭小豬玀。”
春天地面不像雪地,能有很明顯的雪地腳印,還能從腳印的冰雪渣子辨別腳印新不新鮮。泥地的腳印能看的清楚,但這片石頭路上,腳印不清晰。
石砬子邊,出現輕微動靜,大虎領著獵狗們正要沖,李居安趕緊喊住大虎:“先別動。”
陸文倩和陸家二姑已經湊近去瞅。驀地只聽見一聲低沉的野豬叫,一頭碩大的野豬,晃著健碩有力的身子,橫沖直撞就對著兩個人發了狠勁的挑。
是一頭母豬,瞅著能有260斤上下,腹部發脹,晃著沉甸甸的囔囔踹,有力的后腿蹬著石砬子就沖著陸文倩頂撞。
陸家二姑嚇得尖叫,腳一軟,膝蓋也沒了力道,咋回頭跑都忘了。只顧著拉著陸文倩就叫。
陸文倩畢竟小姑娘,嚇到懵,沒了反應,眼睜睜就瞅著野性十足的老母豬直沖面門就低頭挑著頂。
開春了帶崽的母豬最是兇猛,發起狠勁來野的很,比大孤公還暴躁好些。
老母豬渾身筋肉腱子,如同裝甲車般,健碩肌肉,磅礴矯健氣勢爆發,勢不可擋。這一挑如果挑實在了,陸文倩那小身板可經受不住,能被高高拋起,然后重重跌落在石砬子上,磕得頭破血流。
陸志強急得額頭青筋暴起,雙目充血,抬手都來不及架起大54,雙手緊握槍把就要對準老母豬扣動扳機。
但老母豬距離陸文倩實在太近了,陸家二姑剛好擋在槍口前方。大54精準不高,近距離威力又大,若是準心一個不穩,還沒傷到老母豬倒是先把二姑和妹給打著。
陸志強內心天人交戰,驚地額頭冷汗沁出來,手指都壓在扳機上,就是不敢扣動扳機。陸錦揚手中的丑式左輪槍管更粗,更大,精準也更差。兩兄弟槍口齊刷刷對準老母豬,沒有一個人敢扣動扳機。
吭!老母豬一聲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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