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不見了。
不只是那三條腿的狡黠狐貍,就連它左右兩側(cè),緊緊相伴、仿佛守護(hù)神般的一大一小兩只大狐貍,也仿佛融入了夜色,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陳與老江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愕然,還未及細(xì)細(xì)辨認(rèn),那場景便已轉(zhuǎn)瞬即逝。
陳向前手持望遠(yuǎn)鏡,目光如炬,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猛地高呼:“快看!狐貍成精了,就這么憑空消失了!真是成精了啊!”
他這一聲呼喊,如同平地驚雷,讓本就因捕獵狐貍而心生畏懼的幾個(gè)獵戶更是心驚肉跳。一股寒氣自脊背升起,直沖頭頂,他們渾身汗毛直豎,冷汗涔涔而下,連腳底都仿佛被冰雪侵襲,透著一股難以喻的寒意。
“這……不太可能吧?”有人喃喃自語,試圖驅(qū)散心中的恐懼。
“可眼前這一幕,分明就像是那傳說中的紅狐貍成精了啊……”另一人接茬,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還真有紅狐貍成精的說法?見鬼了!”
“還真是見鬼了,但要我說,這嘎達(dá)本來就是老工區(qū),這里的怪事也不少了,要不然咋有老工區(qū)礦坑坍塌,那么多人死在這,還有墳圈子。”
天色漸漸暗下來,獵狗們朝著附近使勁嗅著鼻子。大虎看起來懊惱的很,對著空氣裂鼻嗅,一心想著把狐貍搜出來。
花耳和老江帶著的頭狗在四處嗅著地面。幾個(gè)獵戶各自領(lǐng)著一只機(jī)敏的頭狗,在夜色中穿梭,鼻尖緊貼濕潤的地皮,貪婪地捕捉著每一絲微弱的氣息。然而,任憑這兩員嗅覺敏銳的“先鋒”如何努力,那狡猾狐貍的蹤跡卻如同晨霧般,消散得無影無蹤。
老江不禁啐了一口,咒罵道:“娘的,今兒個(gè)是撞邪了不成?這狐貍咋就跟遁了地似的。”
這時(shí),李居安手持一束昏黃的手電筒光芒,在古老工區(qū)那片沉寂已久的墳塋間緩緩掃過,突然,他的聲音劃破了夜的寂靜:“快看,狐貍定是溜進(jìn)了這墳圈子里!”
聞,一眾獵戶迅速圍攏,好奇心與獵欲交織在他們的眼神中。老江迅速啟動了頭頂?shù)奶秸諢簦瑥?qiáng)烈的光線如利劍般刺入墳圈子深處,果然,在那片被歲月遺忘的土地上,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洞穴。
這片有盜墓賊留下的幽深盜洞,有黃鼠狼匆忙挖掘的避難所,還有其他野生動物留下的錯(cuò)綜復(fù)雜的小徑。邊上還有白蟻堆出來的土丘。
高低起伏的土堆和洞,密密麻麻,一處連著一處,還真是不好找。
老江嘆了口氣,說道:“這是命啊,咱就說為啥老工區(qū)狐貍多,還想跑過來撿個(gè)漏。”
老陳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惋惜之色,緩緩道:“哪里有便宜事情。大山里獵戶多得是,還差咱們幾個(gè)么。這里有狐貍沒人打,還不是因?yàn)椴缓么蛎础!?
要說這大山之中,狐貍窩最為密集之處,莫過于老工區(qū)這片地帶了。老陳即便是每日巡山之時(shí)偷得半日閑暇,也總不忘尋機(jī)來此,只為能捕獲幾只狐貍,換得幾張上好皮毛,一想到此,他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激動。
找到了問題的癥結(jié),解決之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老江思索片刻,提議道:“不如我們灌水吧。此地離那河溝不遠(yuǎn),取水來灌入洞中。”
“對,灌水吧。這片離河溝近,打水去灌。”
一般狐貍鉆進(jìn)洞里,可以打水灌。
李居安瞅了瞅附近,說道:“河溝也遠(yuǎn)啊,得三里距離,咱們從那片過來的,往返來回的跑,天都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