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大娘一頓嘆氣,大娘說道:“早知道,我就不該當年叫兒子南下去經商,這下可賠大了。”
大爺說道:“這不是還沒最后來催么。講不定事情還有轉機。只要咱兒子能把窟窿給堵上,咱們這房子就不用被銀行收走。”
大爺嘴上這么說,心里那是真著急。二大爺聽見后,出主意說道“要不賣地唄,把地賣了就是。”
“賣不了,誰買?沒法賣。”
大爺也不是沒想過賣地這一出。村里分田到戶后,人人都有田地。但這田地是叫村民耕種,沒法耕種可以承包出去。
大爺嘆了口氣,說道:“還是先去瞧瞧咱們的地咋樣了,要是能走些擦邊的事,冒風險也就冒風險,好說歹說也得先把錢攥在手里,才最實在。”
能攥手里的可是錢啊,錢才能叫人安心。錢能叫銀行不收走房子,也能把不成器的兒子給逮回來。
大娘唉聲嘆氣說道:“要是咱們當初別叫兒子去南方,那可不就好了,講不定現在孫子都有了。宋蘭花最近抱孫女開心得很,咱家啥時候能有孫子孫女啊。”
大爺同樣愁眉苦臉說道:“別說了,現在說這些頂個啥用啊。”
大爺和二大爺一家回了趟李家屯。
兩家人家先是瞧了水澆地,他們對水澆地很滿意。
二大爺心直口快,對大爺說道:“咱們當時分到的這兩片地好的很,要是以后村里拆遷,咱們這兩片地的補償款可真是了不得。”
大爺嘴上不怎么說,心里也暗喜,得意的不行。他們兩家人分到的地,就是比村里其他鄉親要好。叫陸家和孫家羨慕去唄。
大爺問道:“老三家咋樣了最近。”
“老三家裝電話機了,是該瞧瞧去。”
“走看看去。”
兩個大爺空著手,走長蟲溝的老路線,憑著記憶中的印象,朝著李家自建樓一路摸索。
這天氣熱得很,大夏天的天氣,兩個人汗流浹背,長蟲溝的蚊蟲也多。天氣熱,他們額頭出的全是汗,汗水都黏糊在衣服上,兩個人只得把短袖脫了,光著膀子繼續走,結果一路上被蚊子盯了好些個包。
長蟲溝有個河塘子,能喝點山水。兩個人熱的不行,只能撥開密密麻麻的枝葉,跑去河塘子下面用水壺舀水喝。他們本來帶來的水也喝的干凈,現在在河塘子下面舀水,那塘口邊全是花蚊子。
花蚊子身上有白色花紋,白色一節一節,咬人劇毒,還痛得很。
兩個大爺剛開始沒覺得什么,只是伸手在胸膛上撓了撓,鬧出紅印子,打趣說道:“咱可是最后一次跑居安這房子了,那旱地可太偏。”
“偏的離譜,鳥都不去,狗都不拉屎。”
“那話還不能這么說,居安這孩子養狗,狗還是拉屎的,哈哈哈哈。”
兩個人一路調侃,覺得李居安這孩子分到的旱地,這地皮可是差勁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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