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女人笑了一下,習慣性抬起手撩了一下頭發,“你不記得我了?”
蔣譽序:“我應該記得么。”
“好吧,看來傳聞是真的。”她朝他伸出手,“那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歸晴,有印象么?”
聽到這個名字,蔣譽序皺了皺眉。
有點兒印象了。
歸晴看到他皺眉的小動作,“想起來了?”
是想起來了,但蔣譽序不動聲色地和她拉開了些距離,看向她的目光比剛剛更冷了。
蔣譽序不記得她的臉,但對這個名字是有印象的。
畢竟當年,他關系最好的室友南淮曾經無數次喝得醉醺醺叫這個名字,還一定要他打電話幫他叫人過來。
蔣譽序還真打過兩次,一次對面沒有接,第二次那邊是個男人接的,說她在洗澡。
蔣譽序碩士是在la讀的,歸晴這個名字在當地的留學生圈里都是響當當的。
因為她是出了名的海后。
南淮算是她池塘里的一條魚,他費心追了歸晴小半年,某一天突然跟他分享好消息,說追到手了。
后來蔣譽序還跟他們一起參加過一次聚會。
那場聚會,歸晴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懲罰是找男朋友之外的男人嘴對嘴喂pocky。
歸晴當時第一個找的他,他拒絕了,后來她應該是找了別人。
事情過去很多年,蔣譽序沒什么印象了,他一向不記得不重要的事情。
歸晴的長相他也不記得,會記住這個名字,純粹也是因為南淮分手之后天天把人掛在嘴邊。
之前的事情擺在那里,蔣譽序對歸晴很難有什么好印象。
面對她的問候,蔣譽序只是微微頷首,沒有理會她遞上來的手。
歸晴很自然地將手收回去,絲毫沒有被無視的尷尬,“這是你第二次拒絕我了。”
“你看起來和以前沒什么變化。”她含笑看著他的臉,“還是高冷。”
“剛才抱歉,走了。”蔣譽序自認跟她不熟,他沒有和陌生人寒暄的習慣,加上現在心情并不好,丟下這句話就轉身走人了。
有些沒禮貌。
歸晴看著蔣譽序上車絕塵而去,再次笑了笑。
其實呢,她見過的男人那么多,也不是每個都記得住的,很多人,她連名字都不記得。
蔣譽序也算是個特例了。
畢竟,連續拒絕她兩次的男人,他還是第一個呢。
多年前跟南淮戀愛時,南淮就經常說他室友是個清心寡欲的和尚,也不知道什么女人能拿下他。
歸晴覺得稀罕,因為她從不覺得世界上有清心寡欲的男人。
要么就是欲望還沒被激發出來、要么就是不行。
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蔣譽序看著還是當年那樣子。
一個男人三十二歲都沒被激發出來欲望,那只能是不行了。
想到這里歸晴覺得怪惋惜的,可惜了那張臉和那副身材了。
——
江不渡就在附近,十分鐘后便風風火火地進了包廂。
彼時,沈征和周啟生還沒到。
江不渡關上門,一臉激動地來到傅西京身邊坐下,抓住了他的小臂,“你猜我剛才看到什么了?”
傅西京將胳膊抽回來,“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