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啊,多么好的賣慘機會,裝裝可憐,說不定歸晴就心軟了呢。
起碼會說句話關(guān)心他。
哎,所以說有些人單身這么久是有原因的。
蔣譽序聽不出來徐旸的意思,不代表歸晴聽不出來。
徐旸剛才那句話語氣太過反常,歸晴翻眼皮看了一眼,心中頓時就明白了個大概——說給她聽的。
不過,徐旸怎么知道她跟蔣譽序的事兒的?
蔣譽序是不可能開口跟他說的,那就只能是他自己猜的了。
徐旸嗅覺敏銳,是個人精,想來是因為最近蔣譽序某些行為比較突兀,惹起了他的懷疑。
知道就知道了,歸晴心理素質(zhì)好得很,絲毫不慌。
……
這場會開了快一個小時,蔣譽序一直在斷斷續(xù)續(xù)地咳嗽,說話的聲音也比平時啞了不少,一聽就是生病了、沒什么精氣神。
散會的時候,不少同事都對他送上了關(guān)心,蔣譽序一一點頭致謝。
最后,他的目光不自覺地放在了歸晴身上。
歸晴正好合上了筆記本,一抬頭就跟他對上了眼。
她沒躲,很坦然地跟蔣譽序?qū)σ暳藥酌耄缓缶捅痣娔X走了。
沒關(guān)心他,也沒問他是怎么生病的。
蔣譽序看著歸晴從會議室出去的背影,不由得握緊了拳,胸口悶得慌。
……
歸晴剛剛回到工位坐下來,一旁的手機就震了兩下,有微信進來了。
歸晴隨手打開,看到了蔣譽序的消息。
蔣譽序:我好像發(fā)燒了。
蔣譽序:那天晚上你開車窗,我著涼了。
不出所料。
剛才她在會議室不聞不問的時候,就做好了收他微信消息的準備,本來以為他得憋一會兒的,結(jié)果轉(zhuǎn)個身就來了。
歸晴:生病了找醫(yī)生,找我做什么。
蔣譽序:你剛才沒有跟我說話,我以為你在生氣。
嗤。
歸晴笑了一聲,把手機扔一旁,沒回他的消息——她其實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最多也只能算是拿他之前對她的態(tài)度還給他而已。
她之前生病的時候,蔣譽序就是這么做的。
歸晴對北城的氣候不適應(yīng),夏天雨水多的時候勉強還好,但到了冬天,各種毛病都來了。
來北城的第一個冬天,她被干燥的氣候折磨得皮膚發(fā)癢、天天流鼻血,還感染了甲流。
歸晴身體素質(zhì)好,很少生病,不常生病的人病一次真是要命,一下發(fā)燒到快四十度。
不得已,她只能臨時請假在公寓休息。
最難受的時候,蔣譽序來了電話。
當時她可能是腦子燒壞了,看到他的電話,第一反應(yīng)是想,他是不是來關(guān)心她身體的。
生病的時候總是會有這種矯情的想法冒出來。
結(jié)果,一接起電話,蔣譽序噼里啪啦地跟她說了一通工作的事兒。
她根本沒聽進去,等他說完之后,有氣無力地提醒他:“蔣律,我發(fā)燒了,三十九度五。”
蔣譽序鐵面無私地說:“記得反饋修改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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