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都說三人成虎,眾口鑠金,顧君惜憤怒的同,也有些擔(dān)心寧含霜真的會被顧黎川跟顧元柏洗腦。
短暫的沉默過后,寧含霜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沒覺得惜惜的性子有什么不好,我寧含霜的女兒就該如此,受了欺負就該自己把仇報了!”
“倒是堂堂,關(guān)鍵時候連話都說不清楚,是該找嬤嬤好教導(dǎo)學(xué)學(xué)規(guī)矩,而不是整日跟在幾位兄長身后瞎胡鬧。”
顧黎川跟顧元柏對視一眼,顯然沒有想到寧含霜會如此油鹽不進。
不過顧元柏也知道寧含霜寧折不彎的性子,只是稍稍一愣,就更加摟緊寧含霜的肩膀,像是抓住寧含霜錯處的一笑。
“霜兒,看,我還沒有說惜惜什么,你就開始護上了。你還說不偏心?我知道堂堂是鄉(xiāng)下長大的,有許多缺點,正是因此,你才該對她多些包容,多些關(guān)注!”
“是嗎?”寧含霜腦袋是十分清醒的,可當(dāng)別人認真指責(zé)出自己錯處時,就會忍不住產(chǎn)生自我懷疑,這也算人之常情,她詢求答案的看向顧黎川。
心想,自己一向沉穩(wěn)聰慧的大兒子應(yīng)該不會騙她。
顧黎川眼神一滯,隨之認真點頭:“父親說得對!”
“好,那回去之后,我好好想想。”寧含霜最終半信半疑地答應(yīng)下來。
畢竟身邊是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兒子,睡了將近二十年的枕邊人。
顧元柏見寧含霜答應(yīng),雙眼染上笑。
他一邊攬住寧含霜的肩膀,一邊執(zhí)起寧含霜的手:“霜兒,今日就讓我宿在你那里吧。空皓今日這臭小子確實過分,就讓我陪你說說話也好。”
“你先放開,兒子還在呢!”寧含霜有些不意思的看了顧黎川一眼,用胳膊撞了撞顧元柏。
寧含霜的動作惹得顧元柏哈哈大笑,非但不放,還更加摟緊寧含霜:“怕什么,我們是正經(jīng)夫妻!讓他學(xué)著,以后如何疼妻子。”
顧元柏哄著寧含霜走遠,儼然是在乎妻子的好夫君。
原來一個人的戲,真的可以演得如此逼真。
如果不是顧君惜親眼見過顧元柏跟外室在一起的畫面,絕對想不到,這樣愛護妻子的好男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正是因為顧元柏給寧含霜編織的夢境太美,所以想要打破時才會束手束腳。
顧君惜心中生出頗多感慨,同時也很暖心。
面對顧黎川和顧元柏的雙重洗腦之下,母親還是堅定的選擇了自己。
她從假山后面走出來,顧黎川還沒有離去,而是盯著顧元柏跟寧含霜的背影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顧君惜一瞬間眼中就升起了惡意,也是對顧黎川狼心狗肺、里外不分的小小報復(fù):“在看什么?我怎么瞧著你滿臉心虛愧意,可是做了什么心虛之事!”
呼——
背后突然傳來的聲音著實把顧黎川嚇了一跳,猶其顧君惜的話還真精準(zhǔn)戳中了顧黎川的心。
看著寧含霜一無所覺得的模樣,他是心有愧疚。
隨即一想,他這樣幫著父親瞞著母親,也是為了母親好。
誰叫母親一向冷若冰霜,試問哪個男子不喜溫柔小意的女子?
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態(tài),父親連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都談不上。
何況殊姨的確極好!
顧黎川思緒轉(zhuǎn)換間,已經(jīng)從方才的心慌中冷靜下來。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他呵斥道:“顧君惜,我之前就是這么教你規(guī)矩的?你看哪家名門閨秀藏頭縮尾?你但凡安分一些,今日府里就不會雞犬不寧!”
事到如今,顧黎川再多的指責(zé),都已經(jīng)不能輕易傷到顧君惜分毫。
她無所謂地道:“我若安分,如何才能把這個家攪散!”
顧黎川聞表情一瞬間僵在臉上。他不敢看顧君惜眼睛,不自在的問:“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
顧君惜冷笑一聲:“你不是說我藏頭縮尾么。”
這話就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