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獨自坐在這里?”
顧君堂如魚得水穿梭在賓客當中,見顧君惜獨自坐在椅子上,盈盈走了過來。
她很開心現在這種結果,顧君惜果然淪為了她的陪襯。
眾人眼里只看到她,無人在意顧君惜,以后眾人也只會提及顧府二小姐。
好壞是通過對比得出來的,是否得寵也需要通過對照才能看出來,所以顧君堂才會故意往顧君惜身邊蹭。
“看戲啊!”顧君惜掃了眼顧君堂,放下手中茶杯,示意的抬了抬下頜:“你看,好戲開演了!”
果然,戲臺上已經有人敲響了鑼鼓。
幕布拉開,一男一女率先登場,女人躺在床上,男人一腳踢開房間門,疾厲色扔下手中禮物,趾高氣揚命令女人起來參加宴會。
接著來了三男一女,同樣扔下了禮物,用語強逼床上女人起來參加宴會。
戲臺上戲子們演的戲碼,分明就是方才在惜花院發生過的一切,就連搬上戲臺的禮物,也全都是顧黎川三兄長跟沐凌軒送給顧君惜的。
顧君堂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她心里莫名閃過不好預感,驚得捂住唇:“姐姐……”
顧君惜指甲在桌面輕輕扣了扣,淡定揚了揚眉。
沒有錯,戲臺上現在演的這出“被迫參加生辰宴”就是她讓戲班臨時改的戲碼。
她離開惜花院時就吩咐嬉兒,讓嬉兒將顧黎川他們送的禮物全部搬到了戲班后臺。
嬉兒以她的名義給了班主一百兩銀子,讓他臨時改戲排戲。
戲班本就受顧家雇傭,主家小姐親自點名換戲自是不能拒絕,何況還有賞銀,再加上嬉兒承諾出了任何問題,由顧君惜一力承擔。
風險不用擔,銀子到手,班主爽快答應。
顧君惜方才離開特意去一趟后臺,一方面是想親眼看看戲排得如何了,另一方面是給班主一顆定心丸。
這出戲難的是模仿形態動作,可這些對經驗豐富的戲子來說,根本不算大事。
何況還有嬉兒在側指點,演出的效果比想象中的還要好。
周圍賓客已經在小心議論。
“這幾位送禮物怎么像是施舍似的?如果不想送可以不送,搞得像多大的恩賜!”
“主要這禮物除了那白玉釵子,跟翡翠梳子沒有一樣是值錢的。”
“也是可笑,那木雕還不如十歲孩童所雕,怎么好意思拿出來送人。還有那箭頭,真是晦氣!”
“換場了換場了,那妹妹穿得珠光寶氣像是要去唱戲似的,姐姐這衣服樸素的像是婢女。哈,就這樣也說是精心準備?是想要姐姐做妹妹的陪襯吧!”
果然,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將顧君惜想說沒有說出來的事實一一說了出來。
同時引起了公憤。
有些小姐、夫人已經開始入戲,感同身受地捏緊了帕子:“如果我是姐姐,我絕對不會去參加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