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空皓認真地道:“你剛才那話的確不應該,籠子機關是我們共同設計的,顧君惜在那種情況下,怎么能聯系上太子殿下?不能毀了……她的名節。”
顧君堂心臟立即就是一堵,臉痛心也痛,有一種想對顧空皓破口大罵的沖動。
她拉扯沐凌夜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給大家一起推脫責任!
“行了,顧君惜,就算堂堂說錯話,你也不應該對她動手,你不知道她困在火中受了重傷嗎?斤斤計較,可還有半做姐姐的樣子!”
比起顧空皓他們難得的內疚,顧元柏是全然的態度冷硬。
他打算用父親的權威,快速解決此事。所以趁勢往前,朝顧君惜揚起了巴掌。
院子外終于有新的動靜傳來,一直余光注中的顧君惜不躲不藏,甚至朝顧元柏揚起了臉。
她輕笑著,大聲音喊道:“顧二公子、三公子、二小姐非法囚禁,縱火行兇不成,顧右相以勢壓人,欲要殺人滅口。京兆尹大人,您可瞧清楚了!”
京兆尹?什么京兆尹!顧元柏揚起的巴掌立即收了回來,連忙回頭看去。
果然見到京兆尹白大人帶著一隊兵官出現在自家院子里。
顧元柏頓時額頭冒出黑線,心中越發陰沉。
雖說顧君惜之前嚷著報了官,可他沒想到京兆尹會來得這么快。
他打算在京兆尹到來之前,將顧君惜解決。
可偏偏平時辦事拖拖拉拉的兆京尹改了性子,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追了。
顧元柏瞬間只有一個念頭,不能鬧大,不能讓官府插手,不讓政敵再有攻擊他的把柄。
顧元柏當下笑嘻嘻的朝白大人拱了拱手:“白大人,誤會誤會,只是孩子們在家小打小鬧,不慎走了水。大晚上有勞白大人跑一趟!”
“顧右相老胡涂了?你剛剛不是才說,這事不能這么算了?怎么現在又變成小打小鬧了?”顧君惜不客氣的拆臺,上前就要朝白大人見禮。
顧元柏擔心顧君惜再說不該說話,連上前拉她一把,攔在面前,笑瞇瞇道。
“你這孩子,必是困在大火中驚嚇過度了。不小心走的水,都是自家人,不算了還能怎么樣!”
“哦?”顧君惜見顧元柏是真急了,才意味深長的拖長尾音,配合的點頭:“原來只是不小心走的水啊。顧右相不懲罰我了嗎?”
“不罰!”顧元柏搖頭,只能咬碎牙往下咽,自打嘴巴,并且還要笑瞇瞇的說。
看顧元柏主動吃癟,顧冷笑了一聲,繼續道:“可我受了驚嚇,顧右相打算怎么賠償我?”
“給你買補品、首飾、布匹。”顧元柏繼續咬碎牙,一件物品一件物品的往外允諾,見顧君惜還是不松口,最后一咬牙:“另加一萬兩,給你壓驚!”
這次顧君惜總算笑了,從顧元柏身后走出,朝著白大人行禮:“白大人,顧右相既然說了這是小事,那今日這官我就不報了。只是希望白大人給我做個見證,別讓顧大人對我賴了賬。”
“只是大晚上的辛苦白大人這么走一趟,顧右相既然慷慨,那我就從顧右相給的一萬兩銀子中,勻出一千兩銀子給各位大人喝茶!”
“這怎么行!”白大人立即推辭。
“當然行,大人們晚上辦差辛苦,這只是我的一點小心意,不涉及其他!”顧君惜笑著說道。
給白大人一千兩,一是真的感謝白大人白跑一趟,雖然借的是沐凌夜的勢。可人情也是要還的。
其二當搜刮來的銀錢見者有份,她提前許了白大人一千兩,顧元柏事后自是不好賴賬。
“那本大人就替兄弟們謝過顧大小姐了!”白大人品出了一點味兒,他不想沾顧家這趟渾水也來了,這一千兩能拿白不拿。
白大人這話一出,在場的衙役們臉上都露出喜色,不由看顧君惜的目光都變得柔和,再也沒有大晚上被拉起來干活的怨念。
同時覺得這右相府太不地道,總逮著顧大小姐一人欺負。
上次是護著顧二小姐女扮男裝搶顧大小姐未婚夫,后面又是生辰宴偏心到咯吱窩,這次都逼顧大小姐報官了。
瞧著顧大小姐滿身是傷,肯定又受了不少委屈。
顧君惜這招收賣人心用得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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