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惜冷冷一笑,覺得顧君堂這是無事不登八寶殿。
心中下意識覺得,顧君堂的行為,可能就跟她猜測的顧元柏在醞釀的陰謀有關。
與其時時防備,不如直接面對,看看顧君堂究竟想要搞什么鬼!
這般想著,顧君惜沒有再驅(qū)趕顧君堂,只是冷冷回了一句:“我沒有興趣跟你演姐妹和睦這套。”
顧君堂面對顧君惜的冷漠,依舊顯得極為委屈,卻是沒有立即走人,似真的只是來送溫暖,轉(zhuǎn)身又去纏著寧含霜。
圓桌上是滿滿一桌顧君堂做的點心,顧君堂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清白似的,每一種都嘗過之后,才眼巴巴的看著寧含霜讓嘗試。
顧君惜在旁看著,心中有數(shù),看來顧君堂沒有在食物里面做手腳。
只是寧含霜在知道顧君堂不是自己女兒后,就算是對顧君堂演戲也沒有了耐心。
寧含霜一點也沒有動顧君堂的食物,將手中筷子一擱,直接道:“說吧,你今日過來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忙著教孩子們武功,沒有空理會你。”
顧君堂立即就紅了眼眶,像是強忍著,淚水才沒有滑落。
就在寧含霜忍不住,要再次發(fā)火的時候顧君堂才顫顫道。
“母親,我知道您對我有些意見。但我這次來,是真想跟您和姐姐多親近的,我跟姐姐一樣,也是您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您能不能也疼疼我?”
看著顧君堂這副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寧含霜真想一巴掌甩過去,直接回復不能。
忍了又忍,才一拍桌子呵斥。
“哭哭哭,又哭,你父親還沒有死呢。再不說正事,就給老娘滾出武館!”
寧含霜這聲飽含冷意的怒吼,這次是真的將顧君堂眼里那顆要落未落的眼淚嚇了出來,就那樣墜在臉頰上,是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模樣。
也難怪男人們一見她哭就心軟。
不管怎么樣,寧含霜是以為自己是她的女兒的啊。顧君堂是真覺得寧含霜偏心的厲害,也委屈的厲害,可一想到今日的計劃,又怕寧含霜真將自己趕出去,不敢再做作,難過的止住哽咽,聲音極小的請求。
“也沒什么,就是覺得昨日母親跟姐姐穿去宮宴的服飾很好。我就想著母親跟姐姐眼光好,能不能今日也帶我去鋪子里也做幾身衣服,挑幾樣首飾。這樣,我出門也不會被人嘲諷。”
說著,她像是如同卑微到了塵埃,低垂著腦袋。
如何博人同情,顧君堂早已經(jīng)練就到如火燉青的地步。
可再怎么同情,也不會同情到膽敢冒充自己女兒的人身上,寧含霜下意識拒絕:“我沒有空。”
“我有空!”豈料顧君惜與寧含霜同時出口。
寧含霜不解的朝顧君惜看去,就見顧君惜給了寧含霜一個安撫的笑容,對顧君堂道:“我倒是有空,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陪你去!”
顧君堂眸色微閃,沒有拒絕,欣喜道:“姐姐愿意跟我出門,我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介意。”
顧君惜離開武館前面對寧含霜依舊擔憂的眼神,朝寧含霜搖了搖頭。
等一出武館,她就拽住了顧君堂的手腕逼問:“你又想要做什么?”
“姐姐你弄痛我了,我什么也不想做,就真的想要你陪我買些衣服首飾。”顧君堂真誠眨著,抬頭看到街對面的顧寒星,將自己的手抽回,朝著顧寒星先跑了過去:“二哥,姐姐愿意陪我去做衣服買首飾了!”
她說著,到了顧寒星的面前,背對著顧君惜,估計這距離顧君惜聽不到才壓低聲。
“二哥,好罪惡,我將姐姐騙出來了。”
“不過,我猜姐姐能輕易對付得了榮吉親王世子,她身上肯定藏著什么秘密武器,等一會到了鋪子里,我會想辦法讓姐姐換身衣服。你們的轎子,跟后續(xù)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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