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趙殊兒的呼痛聲一直沒有停過。
大夫給把脈之后說趙殊兒受了驚嚇,又摔了跤,已經有了先兆性流產的跡象,接下來需要好好養胎。
接著大夫就開了單子。
大夫離開后,顧寒星皺緊了眉頭吩咐婢女去煎藥,就在這時,顧空皓如同一陣風般刮了進來。
一進房間,他就關心地來到床前,看著床上因為疼痛眉頭擰在一起的趙殊兒,更是將滿心擔憂顯在了臉上。
“殊姨,您很難受嗎?”
趙殊兒擰著的眉頭擰得越發緊,難受地呻吟一聲,然后似強撐起笑意一般搖了搖頭:“還好,我能扛得住,空皓不用太擔心!”
然而,趙殊兒的否認沒有讓顧空皓徹底放下心來,反而讓他變得更急躁,聲音量也不由自主加大。
“殊姨,您總是這么善良,想著為他人著想。您眉頭都快要打結了,這叫還好?扛得???”
說著,他就怪怨地嘀咕,看向身后的顧寒星:“都怪母親,府中下人都在說,是母親推的殊姨,二哥你可知道?”
顧寒星抿了下唇,他沒看到,可確實聽說是殊姨碰到母親之后,就摔了跤,還一直大痛不止。
想到母親那不喜顏色,一向嚴厲的面容。顧寒星覺得趙殊兒對上寧含霜的確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如此一來,顧寒星就輕“嗯”了一聲。
顧空皓當下更加生氣,為寧含霜打抱不平的拖著顧寒星往外走。
“父親才走幾天,母親就容不下殊姨了。現在父親不在家,我們需要給殊姨做主,不能讓殊姨白受了這委屈。”
顧寒星沒有拒絕跟著顧空皓一起往外走,心里想著,母親就算是跟殊姨認個錯也好,這樣不聞不問,的確對殊姨很不公平。
顧君堂一直站在一側,此時見顧寒星跟顧空皓沖動的要走,連上前攔住。
“二哥、三哥,要不還是算了?,F在府中正是多事之秋,不宜將事情鬧大。”
趙殊兒聞,也擁被坐了起來,虛弱的喊道。
“寒星、空皓,你們千萬別為了我跟夫人起沖突。夫人那般嚴厲,到時又讓你們跪祠堂,動用家罰如何辦?我本就是低賤鄉野村婦,不值得你們為我這般費心的。我也沒有那么嬌弱?!?
“只要你們心里有殊姨,惦記著殊姨。殊姨吃點苦,受點委屈真的不算什么的!”
趙殊兒跟顧君堂現在只想牢牢攏絡住顧家三兄弟,讓顧家三兄弟為她出頭,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
而且只有她們表現得越識大體,越委屈,顧家三兄弟才會越向著她們。
顧寒星跟顧空皓被顧君堂跟趙殊兒這么一攔,還真有些猶豫了。
他們怨怪寧含霜平日教導嚴格,可心中對寧含霜也還是有畏懼的。
可,看到虛弱的趙殊兒,就下意識產生了憐惜同情之心。
覺得這件事就這樣過去,還是令他們不舒服。
做錯事,總是要承擔后果。
哪怕那個人是他們的母親。
這個時候,顧寒星跟顧空皓心中同時產生了一個想法,若是顧黎川在就好了,顧黎川最有主意,也最聰明。
他一定能拿出好的主意,替趙殊兒討回公道。
同時顧君堂也在盼顧黎川的出現,今日這個局,本就是為了拉攏博取顧黎川而設的。
千盼萬盼中顧黎川回了府,還沒有到自己院子,就又被人請到了趙殊兒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