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檢查完,慕容淵臉上得逞的笑容頓時一僵,表情有些怪異地看向粟儷:“怎么會什么也沒有?”
“你想有什么?”粟儷挑眉,好笑地看著慕容淵:“你想有什么,你告訴我呀,我可以寫給你看!”
他告訴的,那還叫什么把柄,慕容淵再次表情一凝。
看到慕容淵再次吃癟,粟儷似乎更高興了,她吐了吐舌頭。
“傻瓜,我逗你玩的。這只信鴿是我剛才在花園里撿到,隨意放著玩的。你們這些京城人真沒有意思,跟顧君惜一樣討厭,都喜歡懷疑人?!?
粟儷說完,雙手背負在身后,腳步輕快地離開,看起來心情極好。
粟儷初看像是率真,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可慕容淵卻覺得像極了一只長著獠牙的小惡魔。
慕容淵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總覺得眼前這一幕無比熟悉。
慕容淵感覺牙齒癢,自從跟隨沐凌夜來到大盛之后,他就一直在經商,順風順雨,還沒有像今天這樣吃過虧。
慕容淵回到花廳,再次見到顧君惜時,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顧世子,我覺得你那妹妹不簡單,還需要多多留意!”
“慕容公子這話怎么說?可是發現了什么?”顧君惜聽出外之意,眸色微深追問。
嚴格來說,自己方才是被粟儷戲耍了,這對慕容淵來說是一件丟人的事情。慕容摸了摸鼻子,不愿意多說:“總之顧世子多留意。”
顧君惜見慕容淵不愿意說,也不再追問,親自將沐凌夜跟慕容淵送出了府門。
顧君惜與沐凌夜之間算是已經說開,現在已經是正式的未婚夫妻,可兩個人之間相處,看起來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禮貌中帶著疏離。
“進去吧!”沐凌夜朝顧君惜點了點頭,上了馬車。
顧君惜目送馬車離開才轉身回府。
“明明愛慘了,不在乎她的過去,為想保護她。為了她被罰站一夜,連覺都不睡趕來見面,偏偏要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你就不怕把人越推越遠?”
慕容淵先一步上馬車,懶懶靠坐著,見沐凌夜模樣,忍不住出聲。
沐凌夜沒有回答慕容淵,在對面坐下后,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袍,對慕容淵了如指掌地問:“那粟儷如何得罪你了?”
說到粟儷,慕容淵腦海中一瞬間就崩出來粟儷朝他吐舌頭的畫面,慕容淵頓時啞失火,沒有說話的欲望。
只是悶悶地說道:“我的太子殿下,您與其關心那個粟儷,還不如先想想怎么下娉吧,沒有皇上的命令,禮部怕是不會幫您看日子。”
至于太后,慕容淵不敢說,因為太后是沐凌夜心中僅有的一點親情了。
可理智上分析,若是沒有太后幫忙,沐凌夜昨晚宮宴結束后怎么可能會滯留皇宮。
太后若是真心疼沐凌夜,怎么會任由沐凌夜在大前殿罰站不聞不問。
沐凌夜眸色深了深,似已經在做出某種決定:“這件事孤自有主張!”
與此同時顧府,顧黎川回到顧府后,思慮再三,還是將發現粟儷一事告訴了顧元柏。
顧元柏臉上表情并沒有想象出來的那般驚喜。
他眸色微動,追究的反而是另一件事,神色有些不嚴重的質問:“你既然發現了她,為何不把她帶回來?可是她不愿?”
顧黎川苦笑,搖了搖頭:“不是,是惜惜出現帶走了她!”
“是她主動選擇跟顧君惜走的?”顧元柏瞇起了眼。
對話進行到這里,顧黎川總算意識到顧元柏的不對勁。
顧元柏沒有對粟儷突然出現的驚喜,也不在乎粟儷過得好不好,更不在意粟儷對他,對顧府是什么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