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屠戶家,與此同時,也在進行一場對話,這對話的主人正是沐凌夜跟左承風。
只是躺著的人是沐凌夜,而坐著的人是左承風。
左承風滿眼憂愁,一張臉都快要成為苦瓜:“憑什么,憑什么我要為了你犧牲。”
沐凌夜一雙漆黑的眼眸無辜地看著左承風,十分仗義地道:“若是可以,我也可以為你犧牲,但是人家一眼看中的就是你,我無能為力。等離開村子,我一定會想辦法補償你!”
“補嘗?你能補嘗什么,到時我真娶那劉姑娘,清白都不在了,還如何面對惜惜,你就是故意的。”左承風一聽這話炸毛,站起來煩躁地擼了擼自己的頭發。
他跟沐凌夜也是幾日前被劉家姑娘從河里救起來的,醒來的第一時間,聽到劉家姑娘一次救了兩個人,他理所當然以為救的另一個人是顧君惜,怎么也沒有想到是沐凌夜。
當看到沐凌夜第一眼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傻了。
好不容易成親出了意外,他有機會跟顧君惜好好相處,沒想到沐凌夜陰魂不散,又冒了出來。
他原本想丟下沐凌夜跑掉,可沐凌夜身受重傷,下不了床,他又于心不忍。
正想著如何出了這口惡氣,就聽說劉家姑娘正因為年紀大了嫁不出去發愁。他二話不說,就推薦了沐凌夜。
劉家姑娘瞧著沐凌夜那張俊美的臉,原本也是滿意的,也不知道怎么著,就過了一晚,劉家姑娘就改變了主意,改為要嫁給他。
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沐凌夜面對左承風的指責十分淡定,抬頭看著頭頂:“顧君惜是我的妻子,不管你清白還是不清白,都跟你沒有一文錢的關系。”
這話左承風就不樂意了,冷哼了一聲:“誰說的,只要功夫花的深,鐵杵磨成針。你跟惜惜還沒有拜堂成親,我還有機會。”
左承風說完,愁著明天怎么應付拜堂的離開了房間。
左承風離開沒有多久,劉家姑娘就端著草藥進了沐凌夜的房間。
劉家姑娘五官倒是清秀,就是沒有注意保養,看起來有些黑胖。她將藥碗遞給沐凌夜后,就有些癡癡地盯著沐凌夜的臉。
“沐公子,你長得真好。其實我還是中意你。要不明天我還是嫁給你吧!”
“咳咳。”沐凌夜差點將喝下去的藥汁給噴出來,在劉家姑娘拿著帕子,體貼的要給他擦拭嘴角的時候,他偏頭躲開了。
他看起來依舊是那么的波瀾不驚,面上還帶著幾分惋惜。
“俗話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我也要想報答姑娘,可是你也知道,我這副身體,有今日沒明日,能活多久還不一定,怎么好連累姑娘。”
“可左承風就不同了,他身強力壯,肯定能陪姑娘一輩子。”
“是呢,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選擇改嫁給左公子。”劉姑娘聽了沐凌夜的話,遺憾的點頭。
當初她能那么痛快的選擇改嫁給左承風,也是聽了沐凌夜這一番發自肺腑的話,只能退而求其次。
美男在前,不能嫁。她也很心累。
不過轉眼想到左承風長得也不差,心中總算有了一點安慰。
劉姑娘拿起了沐凌夜喝完的空藥碗,起身出了房間:“沐公子好好休息吧,明天雖然要忙著成親,但還是會給你熬藥的。爭取讓你的身體早日有所好轉!”
“謝謝劉姑娘了,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就算是吃再多的藥,也好不了!”沐凌夜神情落寞。
劉姑娘也無奈地嘆了口氣。
等到半夜時分,劉家的人都盡數進入夢鄉,躺在床上一直因為身上有傷動彈的不得沐凌夜悄悄爬起來,躡手躡腳離開了劉家。
離開之后,他一路拄著拐杖,順著河流一路尋找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