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惜當下派人,繼續不放松嚴加盯著顧君堂,以防再有變故發生。
而后,她去了關冷玄絕的牢房。
牢房陰暗,只點了幾盞燈照明,昏黃的燭光打在那些泛著森冷的各種刑具上,給這牢房增加了恐怖,詭異之感。
霞城的這座牢房,本也是關押窮兇極惡罪犯的。
顧君惜到的時候,慕容淵也已經在了。
冷玄絕被捆綁在鐵鏈上,渾身是鞭子抽出來的傷痕,可見慕容淵已經審過一輪。
只是慕容淵的臉色不太好,冷玄絕臉上依舊閃爍著不屑的光芒,看這情況,審問并不順利。
慕容淵審問的是燕國這次進攻的主要目的,以及戰況部署,與顧君惜要問的幾個問題沒有沖突,但也不相關。
顧君惜主動接過慕容淵手中的鞭子:“讓我來吧。”
慕容淵將位置讓開。
顧君惜來到冷玄絕面前。
冷玄絕沒有因為換成顧君惜而害怕,那一只湛藍,一只正常的眼甚至閃爍著興奮變態般的光芒。
“顧大小姐,你想問本王什么?就算是問,本王也不會回答,我們燕國人嘴硬,骨頭更硬,一般的刑罰,對本王子沒有絲毫用處。”
“不過,你要是問夜奴的滋味,本王子倒是可以分享給你。嘿,你嘗過夜奴滋味了沒有?”
最后一句話,冷玄絕幾乎輕浮。
同時,也是這樣一句話,讓守在牢房里的人都變了臉色。
就連慕容淵臉色也是一沉,他情不自禁,將目光落在了顧君惜的臉上。
關注著,顧君惜聽到這話時的反應。
顧君惜心臟驀地一窒,幾乎已經不用再繼續逼問,她就已經敏銳地嗅到了讓沐凌夜發病的原因。
沐凌夜在燕國時,除了受盡冷玄絕語行動上的羞辱。
例如那日在南城城外,冷玄絕親口所說的鉆胯。
身體和心靈上也都受過慘絕人寰的折辱么。
怎么可以?
沐凌夜生母是最尊重的盛國皇后,他一出生就被封為太子,金尊玉貴地養大,怎么能如孌童般被人褻玩。
這恐怕真的被殺了沐凌夜,還讓他難以接受吧。
顧君惜心中情緒在拉扯著,密密麻麻全都是對沐凌夜的心疼。
難怪沐凌夜性格會如此內斂,明明前世她死后,他表現出來對她的愛意是那般的深刻入骨。
今生,她卻一點也感受不到。
這都是跟他的遭遇有關,是那些折磨,讓他封閉了內心。
是回到故國后,親人的嫌棄,百姓的鄙視,讓他不敢習慣性沉默,強裝不在乎。
可偏偏有的人不以傷害為恥,反而將這些當作可以炫耀的資本。
顧君惜越想越生氣,臉上如同覆上一層冰霜。
她扔掉手中鞭子,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什么也沒有說,匕首直直扎入冷玄絕的肋骨下方,重重一擰,冷玄絕痛得變了臉色。
“冷玄絕,當日南城城外,你就是用這些話刺激太子殿下?你果真無恥。”
“這一刀痛嗎?我對人體組織結構最為熟悉,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痛而不死,所以你再敢說一句羞辱太子殿下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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