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將方才沐凌軒扔擲酒壺的動作,默認成動手的信號。
沐凌軒雖然單槍匹馬,可只要是沐凌軒先動了手,那有理的人就是沐凌夜,何況沐凌軒騎馬攔路,本就是已經有錯在先。
一把把鋒利的劍閃著寒光,戰斗似乎一觸即發。
圍觀的百姓也不自覺地往后退了退,唯恐地受到波及。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按理說沐凌軒應該也拔劍行動才對。
可,沐凌軒卻依舊不見動作,只是穩穩端坐在馬上。
他身體前傾,嘴角掀起嘲諷冷笑跟沐凌夜對視,看起來像是故意找不痛快。
“皇兄,你這是在緊張什么?你什么時候看出臣弟想要違逆父皇了?臣弟完全是因為今日皇兄大婚,太過高興,特意趕過來祝福,方才也只是想敬你酒而已。皇兄看不起臣弟,不喝也就罷了,為何要將酒打碎!”
這話簡直是惡人先告狀,若是方才玄影沒有出手,那酒壺絕對會砸到沐凌夜。
但酒壺已經碎,沐凌夜沒有被砸到。事故完全避免,當然現在空口白牙,任憑沐凌軒說什么都行。
沐凌夜這邊的人,都因為沐凌軒的無恥而憤怒。
沐凌夜看著沐凌軒沒有說話,像是要看看沐凌軒接下來究竟還要鬧出點什么。
大喜的日子,若是可以,誰都不想將事情鬧大。
就算是要算賬,也是想要秋后再清算。
“皇兄不說話,這是不相信臣弟嗎?哈哈,還是說,皇兄對自己不夠自信,覺得臣來搶親。惜惜就會跟臣弟走?”
沐凌軒像是完全喝醉了,他沒有得到沐凌夜的回答,就自顧大叫起來。隨后又對著沐凌夜身后的花轎喊道。
“惜惜,你聽到本王的話了沒有?本王才不是來搶親,本王是來給你送嫁的。好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成親本王豈能不出現!”
沐凌軒的口風改得也太快了,前一刻還要死要死,轉眼間就愿意放手。
沐凌夜瞇起了眼,掃了眼身后花轎。
花轎紋絲不動,顧君惜沒有要現身的打算。
沐凌夜立即制止的命令:“慕容淵,軒王喝醉了,將他送回軒王府。”
“是。”慕容淵立即策馬上前,他覺得這種大喜的日子,能不動刀最好。
以盛帝偏心的程度,就算占理的是沐凌夜,到最后吃虧的也只會是沐凌夜。
“本王沒有喝酒,你滾。本王不要回府,本王要送惜惜出嫁,要去太子府!”慕容淵才靠近,沐凌軒就指著慕容淵鼻子大罵,這模樣就像是醉得不輕,此時的所有行為都是酒后發瘋。
如此看來,倒是能解釋,為何沐凌軒前后差距這般大。
以為沐凌軒跟沐凌夜即將大動干戈的百姓們,不由從緊張興奮變得失望。
“原來不是要搶親啊,只是為了發泄,鬧一鬧。”
“可不是,誰敢違抗皇命啊,軒王殿下怕是已經認命,只是借著酒勁存心想要惡心太子殿下一番。”
搶親,原來是一場烏龍。
百姓們不由哄笑起來,這些哄笑聲聽起來更像是對沐凌夜的嘲諷侮辱。
太子府的人都只想解決這場鬧劇,早點回到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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