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筒子樓,許姣姣在外面沒等一會(huì),陳三癩子和胡胖兩人一前一后的就出現(xiàn)了。
“喲!這不是許同志嘛!瞞的夠深啊,你早說你家是皮鞋廠的,咱也有親戚擱這單位呢,李二強(qiáng)認(rèn)識(shí)不?皮鞋廠后勤主任,那是我叔!”
陳三癩子一副欠揍的模樣,吊兒郎當(dāng)?shù)靥咛ぶ贫床夹蛩哌^來。
他滿臉嘚瑟,仿佛在說,咋樣,瞞得再深,還是被我知道你底細(xì)了吧?
許姣姣:......
“等會(huì),你說你叔是李二強(qiáng)?”巧了不是。
陳三癩子下巴昂得更高了,“是啊,現(xiàn)在知道怕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大哥就擱倉庫扛大包,受我叔管著,要么,你就識(shí)相的把貨源告訴我,要么等我跟我叔說一聲,你哥這工作就別想要了。”
赤果果的威脅。
許姣姣笑了下,憐憫地提醒他:“要不,你先在皮鞋廠打聽打聽,你叔李二強(qiáng)現(xiàn)在人在哪呢?”
陳三癩子不明白她這話啥意思。
他不高興的看向身旁的胡胖:“這丫頭跟咱這打啥啞謎呢?”
胡胖懵逼地?fù)u頭。
“啥也指望不上!”陳三癩子嫌棄的罵了句。
他扭頭對(duì)上許姣姣:“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搞那些彎彎繞繞!”
許姣姣似笑非笑:“哦,我是說你叔李二強(qiáng)因?yàn)橥蹈`廠里重要物資,擱局子里蹲著呢,你們不是親戚嗎,咋這么多天沒人告訴你嗎?”
陳三癩子:......
誰特娘的會(huì)告訴他這事啊!
一表三千里的表叔,一年見不著一回面的親戚,要不是為了嚇唬這丫頭,他能扒拉出來?
還好他臉皮夠厚,“他是他,我是我,咱倆的生意,跟外人沒關(guān)系,臭丫頭,我就問你一句,小吊扇的貨源你說不說,不說——”
他一臉的兇狠,只是后面威脅的話還沒說出來,許姣姣就笑了。
“不說你能把我咋了?找我家里人麻煩?去我單位鬧事?還是偷偷把我綁了,半夜剁了我腌肉?”
陳三癩子狠狠打了個(gè)哆嗦,他搓了搓胳膊吼:“你特么說啥惡心的話!老子是良民!不是殺人魔,你這女人腦子里一天到晚想這些嚇不嚇人!”
娘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陳三癩子警惕地看著面前的女人,總覺著正常人不能想出這些,能想出這些的肯定不是正常人!
呵,也就這水平,還敢舞到她面前搞威脅那套,真當(dāng)她傻,這陳三癩子是啥人她找過去之前就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
偷雞摸狗干不少,殺人放火他絕對(duì)沒這膽。
果然,一嚇唬就慫了。
“現(xiàn)在能好好說話了?”許姣姣問。
陳三癩子抿著嘴:“......恩。”
累了,不想說話。
“那走吧。”
許姣姣轉(zhuǎn)身往前走。
她可沒興趣把自個(gè)的黑市大業(yè)暴露給全皮鞋廠家屬院的人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著了,陳三癩子和胡胖兩個(gè)雖然不甘不愿,但還是乖乖跟著許姣姣到了一處隱蔽僻靜的地方。
看了眼身后的破墻角,許姣姣滿意的拾起一塊磚頭顛了顛,“說吧,今天找我啥事來的?”
胡胖的眼睛跟著她拋磚的動(dòng)作,一會(huì)上,一會(hu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