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姣姣點(diǎn)頭,這做法沒錯啊。
“他為啥不同意?”
“這還能是為啥?”張婷白眼一翻,她鄙夷的說,“張組長這么一搞,游癩子哪還有機(jī)會謀私利?上次海鮮干貨那么搶手,咱們內(nèi)部工作人員有些都沒搶到呢,更別說外面人了。”
“這次好些單位的干部就提前跟游癩子打好招呼,想要預(yù)留一些貨給他們,大家伙心照不宣,誰還沒點(diǎn)私心,給親戚留一兩斤的,本來這也不是啥大事??陕犝f游副經(jīng)理這次胃口太大了,要的數(shù)量極大,張姐不想給他臉,直接鬧翻了唄?!?
許姣姣聽完心里就有數(shù)了。
她師父張春蘭同志并不是個不圓滑的人,兩人會因?yàn)檫@事鬧掰,只能說游副經(jīng)理要的肯定不止一斤兩斤,這觸碰到了張春蘭的底線。
不過鬧也沒用。
一個只是管著副食品組的銷售組長,一個是百貨商店有決策力的副經(jīng)理。
誰勝誰負(fù),最后結(jié)果是注定的。
果然,不一會工夫,張春蘭氣呼呼的朝她們這邊走來,臉上還帶著怒氣。
許姣姣笑著招手,“師父?!?
張春蘭這會火氣正大著呢,娘的,游癩子算盤珠子都快繃到她臉上了,三百斤,他那臭嘴咋張得開的!
她心里就琢磨著這事該咋解決,就聽見一聲脆生生的喊。
誰?。?
她抬頭,一看是她最出息的徒弟,張春蘭拉長的臉立馬繃不住了。
她快步走過來,喜的眼角眉梢都是笑,“你咋來了?。渴歉I(lǐng)導(dǎo)視察來的?”
她扭頭看了看,這也沒領(lǐng)到啊。
許姣姣笑著說:“不是視察就不能來看看師父你???”
“哎呦你個小沒良心的,倒打一耙呢!”
見她有話要說,張春蘭跟張婷說了聲,歡歡喜喜的帶著自個徒弟去了換衣間。
這會換衣間里面沒人,師徒倆正好說點(diǎn)掏心窩子的話。
好久沒見著張春蘭同志,許姣姣有一肚子話要跟師父說。
只是她還沒開口呢,就被張春蘭一把揪住了耳朵。
許姣姣:“!!!”
“嗷!師父,你揪我耳朵干啥???”
她委屈了。
這么長時間沒見,她還想跟師父親熱一下呢,不帶這么直接上手的啊。
想起王麗麗的事,張春蘭就氣得磨牙。
“你說我揪你耳朵干啥,你個倒霉孩子,那王麗麗是你以前的師父吧?你把人擱第一百貨,咋不跟我通個氣?
搞得最后別人告訴我才知道!一些嘴巴臭的老娘們在背后說的那叫一個難聽,啥她是親師父,我是后養(yǎng)的!你跟她親,不跟我親!我養(yǎng)的徒弟給人做了嫁衣,還說我羊肉貼到了狗肚子上!
把我那個氣的喲!你說你瞞著我干啥???!”
許姣姣:“......”
她揉了揉酥酥麻麻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