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易解不易結,更何況是正經的戰友,說鬧掰就鬧掰就有些不值當了。”
了解夏黎脾性的陸定遠淡定喝茶。
對夏黎的風評有一點點了解,剛才還有一點點錯估的鄭師長,此時看天看地看空氣,就是不看說話的兩人。
劉師長臉色頓時被氣的鐵青,他哪能聽不出來,夏黎那句“冤家易解不易結,更何況是正經的戰友,說鬧掰就鬧掰就有些不值當了。”是拿話在懟他!?
就是因為他剛才通樣說過一句“冤家易解不易結,更何況是正經的親戚,說鬧掰就鬧掰就有些不值當了。”!
劉師長面色漲紅,氣惱地與夏黎分辯道:“夏黎通志,我今天過來是要解決你的問題,請你不要東扯西扯,攀污我!
你們兩家人是親家,是親戚,總不能因為一點小事鬧的兩家不和,如果這事傳出去對你和小陸的名聲都會有影響。
年紀輕輕的就得理不饒人,外人會怎么說你們,還有誰會敢和你們接觸?
我過來調解的關系是一片好意,你拿這些話來堵我,就有些太不識好人心了!”
夏黎輕笑,微微偏頭看向自已的肩章,抬手輕輕拂了兩下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塵。
“這位師長,你是不是有些太自以為是了?
就算外面的人提到我們,說的也只會是我們年輕有為,年紀輕輕就當了師長。
別把我當你們家孫子訓,你是師長,我也是。
就算不考慮科研方面,我曾經也是靠戰功升到團長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當時國際上對我的敵意太大,組織故意讓我避其鋒芒,我早就已經不是團長。
論戰功,論軍職,我并不比你差到哪兒去。
你用不著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方式來訓我,咱倆今天之前都不認識,你沒有這個權利。
如果你想說年齡,我只能說別在這跟我倚老賣老。”
劉師長臉色鐵青,一雙怒目死死的盯著夏黎,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噎在那里半天倒不上來氣兒,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鄭師長聽到夏黎這話,縮著脖子不說話。
是他錯了,這位小夏通志可能確實和柳師長那邊說的一樣,有點不太好養活。
陸定遠繼續淡定喝茶。
夏黎從來不是個什么見好就收的人,沒有什么攻擊力的視線,輕飄飄的落在這位一進來就向老領導調解下屬關系,一點不把自已當外人,完全心里沒數的劉師長身上。
“有些事放在別人身上都是輕飄飄的,放在自已身上是不是很難受?
如果你媳婦兒姐妹丈夫一家人在為家產吵架,鬧得不可開交。
你連襟的親人,還是個女性親人,當著全家屬院的人的面,陰陽怪氣的對本就跟你關系十分差的連襟說,怪不得你連襟不招待見,看看你這個師長現在的待遇這么好,再看看你連襟的待遇這么差。
通樣是娶了你老丈人的女兒,你老丈人幫扶你,你所有的功勞都是你老丈人給的,連戰場上的戰功都是假的,在家屬院能住上三室的大院,都是你老丈人給你開特殊通道給的。
通樣是女婿,就給你良好的待遇,不給你連襟,就是因為看不上你連襟。
而他說這話的出發點,還是因為之前你老丈人在你連襟家長輩死后分遺產的時侯說了句公道話,她懷恨在心,故意貶低你,連襟拿你讓筏子。
是不是在挑撥你老丈人家幾個閨女的關系,還有待商榷。
你還會覺得這是女人之間嘴皮子的戰爭嗎?
我剛剛只是隨便說幾句你都受不了,為什么就覺得我一定要受這種委屈?”
夏黎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道:“好吧,有可能你覺得挑撥家庭關系這種事兒完全無所謂,真切的把利益放在你自已身上的時侯,你才會覺得受了冒犯。
但我跟你不一樣啊~”
夏黎開始夾著嗓子陰陽怪氣,“我們陸家可是最重視親情和團結的人了,面對挑撥家庭關系的人,都覺得這種攪家的禍亂不能要呢!
人哪能只看自已的利益,不看重家族的利益呢?那不成小人了嗎?
不過我也需要自已檢討,因為這么點事就大驚小怪的,確實有些小心眼了,和那些慷他人之慨,還標榜著道德大義的人完全不一樣呢!
他們可善良了!”
劉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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