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件事咱們自己琢磨來琢磨去,不如直接去問春少爺好了,如今春少爺待小姐很好呢,想必也會說的?!毙『上瘸雎暤?。
宋嬤嬤卻搖了搖頭,溫聲道:“小姐,這件事不如先當不知道,我們私底下調查清楚之后,再想下一步?!?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有自己的心思了。越是逼迫,逼問,反而會引起他們的反抗情緒。”
“不如徐徐圖之,不要一上來就跟審問犯人一樣。”
她活到這把歲數,見過類似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還有不少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結果被人牙子綁走的。
秦九微點了點頭,這件事確實不能著急。
宋嬤嬤很快也想到了春哥兒年齡的事,她附耳在秦九微耳邊低語了幾句。
秦九微眉頭微動,抿了抿唇道:“如今之計,也就只能這樣了?!?
兩人剛商量完,門外侍女出聲稟報道:“少夫人,世子爺回來了?!?
秦九微和宋嬤嬤對視一眼,顯然都想到了今天早上,謝硯禮撞破避子湯的事情。
秦九微快步走出主屋,迎面便看到謝硯禮。
他身上還穿著紅色朝服,身姿修長而偉岸,面容冷峻如冰,猶如刀削般的輪廓透著一種拒人千里的冷漠。
秦九微嘴角彎起一個完美溫柔的弧度,用自己最輕柔的聲音問道。
“夫君,可用過膳了?”
這件事情確實是她做錯了。
她喝避子藥應該要更謹慎些才是,怎么能讓謝硯禮發現呢?
謝硯禮對她今日格外的溫柔并不領情。
“用過了。”謝硯禮冷聲道。
他的薄唇緊抿著,沒有絲毫的笑意,說完便徑直去了書房。
秦九微一個人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謝硯禮這樣的表情了。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謝硯禮雖然還是不茍笑。
但明顯比新婚之夜那晚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可要好多了。
如今又回到之前那個狀態了。
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秦九微心中輕輕嘆氣,但很快又重新抬眸。
他既生氣了,那她去哄好便是。
書房。
謝硯禮沉著臉,對著守在門口的梓竹道:“等會無論誰來,我都不見?!?
梓竹頷首,“是,世子?!?
從今天早上起,世子就一臉不開心,也不知究竟為何。
謝硯禮坐在書桌前,把目光重新落到面前的文書上,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她。
但他剛讓自己靜下來,屋外就響起了秦九微黃鸝鳥般的聲音。
“我來給世子送參湯補身,還有一些糕點吃食?!?
梓竹的聲音接著響起,“少夫人,世子爺交代了,說今晚要認真辦公,不見客。”
屋外的秦九微一怔,看來是真的動氣了。
既然如此,那她還是先走吧。
謝硯禮側耳聽了一會,卻沒再聽到外面傳來任何聲音。
他緊抿著薄唇,秦九微她就這么走了?
以前也沒見她這么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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