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的話冰冷刺耳,讓我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我頹然地低著頭,放在身側(cè)的手握緊了又松開。
我好像陷入了一個死局,逃無可逃。
過去因為愛沈知夏,我自愿入局,可如今我不過是想對我自己好一點而已,為什么也不行?
“紀南辰,這次的事情只是一個警告而已,以后該怎么做,你心里應(yīng)該明白了吧?”
“好了,我還有會要開,不說了。”
沈知夏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這次的事情只是一個警告而已?
只是一個警告,就差點要了孟景淮的命。
以后該怎么做,我確實清楚了,我從未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么清晰地知道我跟沈知夏之間的結(jié)果
從今往后起,我對沈知夏真的再也不會有一絲絲的期待了。
等我緩和好自己的情緒后,我便準備下樓給自己做個早飯先填飽肚子。
我剛下樓就看到了徐瑾。
他癱坐在沙發(fā)上,眉頭微挑,笑得肆意,“看來你跟夏夏又吵了一架。”
徐瑾拿著電視遙控器的右手按下?lián)Q臺的按鈕,電視上傳來了一道綜藝的笑聲,輕快又搞笑。
我本來是不想理他的,可在他轉(zhuǎn)頭去拿紙巾的時候,我看到了他脖頸上的抓痕。
看來昨天晚上他們的戰(zhàn)況很激烈。
我深吸了一口氣,視若無睹地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下一秒,徐瑾陰陽怪氣的聲音再次響起,“紀南辰,我要是孟景淮,我會后悔認識你的,畢竟命比兄弟重要,你說呢?”
我腳下的步伐一頓,冷聲留下一句話。
“你這樣的人,不配有過命交情的兄弟!”
“你說什么!”
徐瑾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惱怒地坐直身子,看向我的目光也一改剛剛的意味深長。
我自顧自地打開冰箱,拿出了一袋吐司拆開,準備給自己做個三明治。
徐瑾起身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到廚房,陰惻惻地盯著我,“紀南辰,我告訴你,老子兄弟多得是!”
我一邊慢悠悠地做三明治,一邊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你說的是反手就將你出賣掉的兄弟嗎?”
在沈知夏將近一個月沒有換掉徐瑾的時候,我就派人去調(diào)查過徐瑾。
徐瑾,中專畢業(yè)的中專生,常年混跡于酒吧,不學(xué)無術(shù),曾經(jīng)有過一個比較好的酒肉搭子,再后來就被那個酒肉搭子賣給了一個富婆。
真正讓他得以逃出富婆的手掌心,還是因為他搭上了沈知夏這艘大船。
站在我對面的徐瑾,在看到我臉上嘲諷的笑容后,瞳孔驟縮,再次出口的語氣更加失控了。
“紀南辰,你找人調(diào)查過我?”
“我調(diào)查你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