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住院化療的這幾天,我又將我和沈知夏的過往認認真真地想了一遍。
裴瑾自殺死了之后,沈知夏的確是恨我的,她一直找我麻煩。
再后來,我們結婚后,她身邊的男人一個又一個地換,就是為了羞辱我,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什么在我之前病危住院的時候,會那樣抹淚在意?
孟景淮看到我眼眸里的掙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后,轉身看向窗外。
“南辰,你看窗外的陽光。”
我聽他的話,轉頭看向窗外。
窗外的陽光耀眼奪目,如果此刻站在陽光下曬太陽的話,全身一定是暖洋洋的。
孟景淮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喜歡太陽天是沒錯的,但是你留不住太陽的東升西落。有些人不愛就是不愛,這不是你的錯,僅僅是你們有緣無分而已。”
“好,我知道了。”
我跟孟景淮告別之后,帶著我的藥,打車回到了曾經的家。
我回到別墅后,一走進客廳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沈知夏,面色陰郁,冷漠。
“這幾天你去哪里了?”
我腳下的步伐一頓,繼續往前走,最后坐在了她對面的沙發上,“我犯病了,在醫院昏迷了幾天?!?
沈知夏聽到這話,黛眉緊蹙,看著我的眼神更加不悅。
“什么病一昏迷就是好幾天?”
“癌癥。”
我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后,放在身側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輕顫了一下。
很快,預料中的嘲諷聲在我對面響起,“又裝癌癥,紀南辰你除了裝病賣慘,還會什么?”
沈知夏話落,目光在我蒼白的臉頰上停頓了幾秒,而后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他的臉色蒼白得有些嚇人了。
我扯了扯嘴角,淡漠地說:“主臥室在二樓,我從二樓跳下去,傷痛幾天不是很正常嗎?”
沈知夏不悅地將手里的水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再次出口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冷厲。
“原來你也知道從二樓跳下去會傷痛,那你當時為什么還要跳樓賣慘?!”
“你是覺得我會吃你渾身傷痛賣慘的那一套?”
她嘲諷地嗤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把自己摔了一身傷就算了,還不老實待在醫院里養傷。紀南辰你的腦子到底是什么做的,進水了嗎?”
原本她想著紀南辰這樣一個健康壯碩的男人,雖然從二樓跳下去受了點傷,但是過不了幾天就能恢復如常了。
可誰知道她三天前去看他的時候,卻見到了病房里空空如也,他早就出院了。
我抬眸,面色平靜地對上了沈知夏嘲諷的雙眸。
“沈知夏,如果這棟別墅夠高的話,我應該已經死了?!?
沈知夏瞳孔微縮,感覺心口處因為這句話變得有些悶悶的,讓她感覺不舒服。
她沉默著沒說話,而我借口去廚房倒水離開了客廳。
我不想再愛沈知夏了,我以為只要我守住自己的心,不對她心存妄想就可以了。
可當我真的坐在沈知夏對面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還是不能像我想象中的那樣平靜地面對她。
等我倒完水回來后,我站在她對面,沉聲問:“徐瑾身上的傷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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