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現(xiàn)在這個情況,最快也需要明天才能醒過來了。”
醫(yī)生說完這話,看到了沈知夏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忍不住出聲又說了一句,“病人的情況是可控的,你也不用太擔心,病人退燒后,你該休息還是需要休息的。”
沈知夏點了點頭,拿起一張紙巾給我擦汗。
醫(yī)生看她的注意力已經全部放到病人身上,也沒再多說什么,直接轉身離開了。
醫(yī)生離開后,沈知夏去衛(wèi)生間打了一盆冷水給我冰敷額頭,讓我退燒。
沈知夏放了一塊浸了冷水的毛巾在我額頭上后,坐在了病床邊,眸色復雜地盯著我纏著白紗布的手腕。
紀南辰不堪受辱自殺了,他對自己下這么狠的手,她很生氣,氣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可他之前割腕是因為她,從某個角度來說,她跟孟嬌嬌又有什么區(qū)別?
她是真的想彌補我,緩和我們之間的關系,但是這段時間我們之間的關系也不算太好。
沈知夏腦袋里思緒紛雜,最后不知不覺趴在病床邊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七點半醫(yī)生準時叩響了房門,“你好,查房。”
沈知夏聽到這話,立馬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查看我的情況,在看到我依舊雙眼緊閉,沒有醒過來后,黛眉輕蹙。
醫(yī)生不是說紀南辰早上就會醒過來的嗎?
站在門外的醫(yī)生等了許久后,依舊沒聽到病房里的回答聲,又拔高聲音喊了一句,“你好,查房。”
“進來。”
沈知夏淡漠地應了一聲,醫(yī)生立馬推門而入。
醫(yī)生給我測量了體溫后,溫聲說:“病人現(xiàn)在已經沒發(fā)燒了,我給他重新?lián)Q藥一下,這幾天注意傷口不要碰水,如果覺得處理傷口麻煩,或者有其他擔憂的話,可以選擇多住院幾天。”
我渾身上下傷得最重的地方就是手腕了,割下那一刀的時候,我真的用盡了全力,不過也好在我當時本身就沒有多大的力氣,所以沒有割到筋脈,只是縫了幾針而已。
沈知夏擔心我的病情再反復,最后還是選擇了住院。
李向南來的時候,帶了水果和一些我的洗漱用品,他看到沈知夏一直守在紀南辰病床邊的時候,眼睛的震驚一閃而過。
其實李向南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沈總陪護在紀南辰身邊了,但是當他又一次看到沈總眼底的烏青的時候,心底里還是忍不住覺得有些迷幻。
最近一年紀南辰大大小小受了很多傷,幾乎都是致命傷,沈總的態(tài)度也從一開始的漠視,變成了現(xiàn)在的緊張和擔憂。
他以前一直以為沈總生性涼薄,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人,包括紀南辰,可現(xiàn)在事情似乎已經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沈總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離不開紀南辰了,只是不知道沈總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太陽很大。
我清楚地聞到了鼻尖縈繞著的消毒水味,頓時松了一口氣。
我還活著。
我有些僵硬地動了動泛疼的手臂,感覺刺痛感襲來,渾身上下都開始泛起了細密的痛感,這一瞬間,我想起了我昏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城郊外的劉家莊,我在那里被人設計簽下了賣身協(xié)議,是孟嬌嬌一直在鞭打我,將我打得遍體鱗傷。
在后來,我不堪受辱,選擇了割腕自殺,血流了很多,滿地都是鮮艷的紅色,就在我以為我快死了的時候,沈知夏來了。
是沈知夏救了我。
我很快就搞清楚了現(xiàn)狀,轉頭看了一下周圍,病房內沒有人。
我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干涸,想要喝水,卻夠不到放在床頭柜上的水杯。
就在這個時候,洗手間的門突然開了,沈知夏從里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