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的語氣已經滿是憤怒跟冰冷,她仿佛在這短短的幾秒鐘內,再度變成了以往那個令我熟悉又厭煩的女總裁。
關鍵是,這次不是對我,而是對鬼老頭。
我怕事態擴大,當即起身拉住沈知夏。
“你操心那么多呢?”
“我公司的員工怎么樣是我定的規矩,咱們雙方只有合作關系,你沒權利干涉我的員工吧?”
說罷,我沒有理會接近暴走邊緣的沈知夏,轉頭看向悶不做聲就是拖地的鬼老頭,笑道,“老爺子,你別往心里去,這女人有病。”
“你才有病!”
沈知夏的理智被我這句話徹底摧毀,她紅著臉怒斥我。
鬼老頭卻很淡定地繼續拖地,“你小子,我在外頭聽了半天八卦才明白,這丫頭是你前妻。”
這老鬼,不開口則已,開口就一鳴驚人。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盡管已經知曉了鬼老頭有著大來歷,但我說實話還真沒多少忐忑與畏懼。
“老爺子,去外面聽八卦吧,這屋里的八卦不好聽。”
隨著我說完這句話,鬼老頭哼唧一聲,拉著拖把不情不愿地走出辦公室。
而鬼老頭的行舉止也讓沈知夏發現了端倪,她狐疑地看向我,“你這員工怎么看起來一點輕重都沒有?”
不怪沈知夏這樣說,主要是鬼老頭的確太無所謂了,咋看都不像是正兒八經的打工人。
不過他的確也不算,他是為了照看孫女才來的南清公司。
“行了,別研究他了。”
我淡淡開口,鬼老頭的身份底細與沈知夏無關,多說純屬浪費唾沫。
“走吧,去喝咖啡。”
市南老城的確沒什么咖啡店,這里幾乎沒有太經濟的門店與營生,因此我帶著沈知夏去往了市南新城中,物色了一家還算不錯的咖啡店落座。
這次只有我們兩人出來,就連黃琉奕都沒跟著,沈知夏讓她先回分公司了。
“美式。”
眼看服務生走來,沈知夏當即開口,點了一杯她最愛喝的。
“生活挺苦了,該甜的時候得甜。”
我瞥了眼沈知夏,然后繼續道,“一杯維也納,半糖常溫。”
我其實很少喝咖啡,因為在我看來,咖啡再香甜,都有苦澀酸澀的味道。
與其品嘗苦澀,不如喝酒回味辛辣來的痛快。
而這杯維也納,算是我比較認可的一款咖啡。
“該甜的時候甜……”
沈知夏品味著我這句話,隨后目光與我對視,“所以你覺得你現在的生活是苦是甜?”
“自從離婚后,我一直挺甜的。”
我的目光瞟向窗外,一句話又險些讓沈知夏暴走。
“你所謂的甜,其中有沒有宋清清?”
我略感好笑地看向沈知夏,“當面的時候一口一個姐姐,現在怎么就直呼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