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我順從地打開了主臥室的門。
許是我剛吐過血,臉色有些過于蒼白了,我看到了沈知夏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時,眼底閃過了一抹驚詫。
那抹驚詫很快就消失了,她走進(jìn)主臥室,隨手關(guān)上房門,冷聲質(zhì)問:“紀(jì)南辰!你告訴我,你今天到底為什么打徐瑾?”
“你不都知道了嗎?”
我淡淡地反問了一聲,臉上并沒有出現(xiàn)過多的表情。
她明明只相信徐瑾說的話,又何必多此一舉來問我?
“孟景淮的事情是我做的,跟他沒關(guān)系,你沒必要把你心底里的邪火撒在他身上!”
“他今天本來有個畫展要去參加的,都是因為你打了他,導(dǎo)致他去不成畫展了!我送他去醫(yī)院處理傷口的時候,你知道他身上有多少傷口嗎?”
沈知夏質(zhì)問到這里,黑色的眸子里帶上了幾分惱怒。
他們在醫(yī)院檢查的時候,徐瑾怕她擔(dān)心,還借口讓她出去,還是她堅持要留下來才知道,原來他身上被紀(jì)南辰打得這么嚴(yán)重。
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口,在他白皙的皮膚上顯得異常刺目。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拙褪羌o(jì)南辰!
沈知夏到底是氣不過,抬手直接扇了我一巴掌,“紀(jì)南辰,你明明知道徐瑾身體不好,打不過你,你就故意將他打成這樣,你的心思真惡毒!”
我硬生生挨了她一巴掌,往后踉蹌了好幾步才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
我捂住火辣辣的臉頰,眸色幽沉地對上了沈知夏憤怒的眼睛。
“怪只怪我沒把他打死。”
沈知夏聽到這話,瞳孔驟縮,看著我的眼神愈發(fā)凌厲,“該死的人是你!”
“我再怎么該死,也不會賤到去當(dāng)男小三,勾引有婦之夫!我再怎么該死,也不會惡毒到去設(shè)計……”
我的話還沒說完,沈知夏便不耐煩地打斷了我的話。
她說:“徐瑾沒有勾引我!是我追的他!”
我渾身一顫,心口處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一樣,讓我感覺呼吸都有些吃力了。
徐瑾沒有勾引沈知夏,是她追的他。
就好像當(dāng)初她義無反顧地喜歡裴瑾一樣。
沒等我回神,沈知夏反手又給了我一巴掌,再次出口的話字字誅心。
“紀(jì)南辰,賤的人是你,明知道我心有所屬,還不甘心地一直圍在我身邊,用愛我的名義糾纏我。我勾勾手指你就搖著尾巴來了,像一只可憐蟲一樣纏著我。”
“我們結(jié)婚的這幾年,我在外面玩的花,男人一個接著一個地?fù)Q,給你戴綠帽子的事情全世界都知道,可你呢?還不是裝傻充愣,不舍得跟我離婚嗎?”
“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忘不了裴瑾,還假裝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這么多年來,你該不會自欺欺人把自己都騙進(jìn)去了吧?”
我渾身一僵,這一瞬間像是墜入了冰窟一樣,只覺得周遭冷得讓我想蜷縮起來。
我明明說過我不在乎沈知夏了,為什么心臟的地方還是會這么難受?
原來我這些年的付出,她不是不知道,她只不過是像看笑話一樣看著我圍著她轉(zhuǎn)而已。
不知道什么時候鐵銹味再次沖刺著我的鼻尖,我伸手隨意地擦了一下,滿手都是血。
沈知夏嫌惡地擰了擰眉頭,沒好氣地罵道:“別跟我裝可憐,看著真讓我惡心!”
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