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因為徐瑾不在,所以找我取暖?
我感覺心口處悶疼得難受,下一瞬便反應(yīng)過來,我有什么好難受的,這三年我不都這么過來的嗎?
我像個深閨怨婦一樣,每天在家做好飯菜,翹首以盼等著沈知夏回家,期盼得到她的愛。
可我什么也沒得到。
所以我醒悟了。
我微微閉上眼睛,沙啞著嗓音說:“他住的客房應(yīng)該還殘留著他身上的味道,你可以去客房睡。”
沈知夏皺眉,再次出口的聲音帶上了幾分訝異。
“你讓我去跟徐瑾睡?”
我聽到這話怔愣了一下,隨即嘲諷地笑了笑,“你跟徐瑾睡得還少嗎?”
沈知夏沒有回答。
我等了半天,就在我以為沈知夏不會回答我的時候,她說話了。
“我沒有跟徐瑾睡過。”
我登時愣住,有那么一瞬間甚至懷疑我聽錯了。
很快我便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們前幾天不是還一起睡一間房嗎?”
都是成年男女了,我不相信他們睡一間房能什么都沒做。
更何況,我那天都看到了徐瑾脖子上隱隱約約的紅痕。
沈知夏在黑暗中挑了挑眉,難得好脾氣地又解釋了一遍,“紀(jì)南辰,我跟他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啊?
沈知夏跟徐瑾之間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那那天徐瑾脖頸上的那些紅痕是怎么回事?
我張了張嘴想問點什么,可又覺得沒有必要多問。
沈知夏和徐瑾之間的緋聞傳了那么多,她從未跟我解釋過,她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感受,現(xiàn)在我都已經(jīng)決定放下她了,我還關(guān)心那么多干什么。
黑暗中,沈知夏等了好久都沒聽到身邊的人繼續(xù)追問,黑眸里滿是震驚。
她微微往里靠了靠,離紀(jì)南辰更近了幾分。
“紀(jì)南辰,你不震驚嗎?”
我一邊往旁邊挪了挪,一邊淡漠地回答:“你們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
沈知夏微微一愣,再次出口的聲音有些悵然。
“你的態(tài)度讓我有些出乎意料,我還以為你知道我沒給你戴綠帽,你會很高興呢。”
“沈知夏,我不是你給一顆甜棗,就忘了你曾經(jīng)是給我一巴掌的人。”
雖然我以前可能是這樣的人,但以后不會是了。
這么多年了,我這個戀愛腦也該清醒一點了。
在我沉默的這段時間里,沈知夏想了很多。
她沒想到她都已經(jīng)這么好聲好氣地跟紀(jì)南辰說話了,他竟然還這么不識好歹。
她感覺紀(jì)南辰變了。
以前的他心里眼里只有她,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情,他都會無條件地包容她,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冷漠以待。
沈知夏恍然間突然想起了,最初見到紀(jì)南辰時的模樣。
那個時候的他,身形挺拔,滿臉溫柔地望著她,“沈知夏你別哭,你值得擁有這個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是朋友,還算交心。
她知道紀(jì)南辰是裴瑾的室友,所以她常常通過紀(jì)南辰了解裴瑾,他全都毫無保留地告訴她。
再后來,他也曾暗戳戳地提醒過她,裴瑾可能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她每次聽到后,都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狐貍一樣,瘋狂反駁他。
后來裴瑾死了,她知道當(dāng)晚紀(jì)南辰也在現(xiàn)場,她無法接受裴瑾的死,所以她將那一切的怨恨全都轉(zhuǎn)移到了紀(jì)南辰身上。
可如果紀(jì)南辰真的是無辜的話,那她這些年做的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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