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你好,今天要看的病人在那個病房里。”
沈知夏說著伸手指了指對面的598號病房,然后神色復雜地說出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陳醫生,昨天晚上他突然犯病了。凌晨的時候,突然起床走到窗戶邊,指著樓下那棵大樹下空無一人的地方,說他爸媽在樓下等他,他要下樓跟他們回家。”
“他……他爸媽都已經逝世了。”
陳程醫生眉頭皺了皺,嚴肅地問:“他們是最近逝世的嗎?”
沈知夏怔愣了一下,回神后,沉聲開口說:“他父親是在很早之前就出意外死了,他母親前段時間跳樓自殺了。”
“好,我知道了。”
陳程醫生溫聲回答了一句,而后抬腳朝對面的598號病房走去。
他跟他的助理走進病房后,禮貌地做了個自我介紹并把護士請了出去。
護士離開病房后,立馬跟醫院的張醫生匯報了這個事情。
沒過多久,張醫生步伐匆匆地趕了過來。
他剛在沈知夏面前站定,病房里便傳出了我憤怒的嘶吼聲。
此刻的我滿眼猩紅地瞪著站在不遠處的陳程醫生,雙手奮力地掙扎著,想要掙脫繩子的束縛,卻根本掙脫不了。
陳程跟他的助理是一前一后進來的,我看到他們的時候,出于對醫生護士的信任,并沒有過多警惕防備他們。
誰知道他們進來之后,二話不說直接將我按在床上,然后用繩子捆住了我的雙手。
“紀先生,你能告訴我,你的母親是為什么自殺的嗎?”
我瞪著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用力地掙扎著,越是掙脫不了,越是惱怒,直至最后實在受不了發出了憤怒的嘶吼聲。
我嘶吼的聲音剛落下,病房門應聲而開。
開門的人是沈知夏。
她一臉慌張地走進來,焦急地問:“他怎么了?”
等她看清楚病房內的情形后,眸色瞬間沉了沉,面色不悅地看向陳程。
“你們為什么要將他綁起來?沒看到他很難受嗎?”
陳程醫生看了一眼我,而后轉頭看向沈知夏溫聲說:“病人的情緒比較容易激動,我們將他綁住,是為了防止他做出自殘的舉動,傷害到自己。”
沈知夏黛眉微不可察地擰了擰,深吸了一口,再次出口的語氣依舊帶著壓抑的怒火。
“那你們為什么不給他注射鎮靜劑,然后用催眠的方法引導治療他?”
“鎮靜劑注射多了會損傷腦神經,導致病人的病情恢復得更加緩慢。”
醫生說到這里頓了頓,跟著才繼續說道:“催眠是可以引導治療患者的精神類疾病,但是不適用于紀先生。”
“紀先生現在的情況根本原因是多思多慮造成的,只要正確地引導他將自己的情緒發泄出來,病情也就能大幅度地減輕下來。”
他說完這話,看向沈知夏的眼神帶上了幾分不悅,“沈小姐,我們是專業的,請你相信我們,不要再突然沖進來打斷我們的治療,這樣對病人對我們都不好。”
沈知夏張了張嘴,想再說什么,可當目光對上我猩紅的眸色后,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變成這樣。
她用力攥緊放在身側的手,沉聲問:“你們要治療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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