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吵鬧的人群瞬間噤聲不。
現在這個社會,活著很難,大家都頂著不同的壓力生活著,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一直堅強的不患病。
所以沈知夏的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都忍不住設想了一下自己以后的境地。
孟景淮掩下眼底的驚愕,溫聲說:“都散了吧,如果病人能有其他的治療方式,我們肯定會選擇對他最好的治療方式,而不是一直耽擱在這里,畢竟什么都沒有生命重要。”
他說到最后這一句話的時候,眸色復雜地看了沈知夏一眼。
圍在周圍的人聽到他打圓場的話后,紛紛附和了一句后,轉身離開了原地。
“咔嗒。”
兩個多小時后,陳程醫生打開了病房門。
他剛走出病房,站在門外的沈知夏和孟景淮便都迎上去,一前一后地問起來。
“他怎么樣了?”
“他的病到什么程度了?”
陳程醫生將聲音壓低,溫聲說:“他睡著了,我們出去說吧。”
他說完這話,遞給站在旁邊的助理一個眼神。
助理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開口說:“陳醫生放心,我現在就去找護士看著病人,防止病人在人不在的時候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傷害到自己。”
“嗯。”
陳程醫生應了一聲后,轉身朝不遠處的電梯口走去。
三人一起走到樓下后,沈知夏沉不住氣,再次開口又問了一遍。
“陳醫生,紀南辰怎么樣了?”
陳程醫生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開口說:“沈小姐,在跟你說紀先生病情之前,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
“好,你問。”
沈知夏雖然有些奇怪這個醫生為什么不先說紀南辰的病情,而是要問自己問題,不過事出緊急,她不介意配合這個醫生的治療流程。
她的話音剛落下,陳程醫生便開口問道:“紀先生跟你是什么關系?”
沈知夏怔愣了一下,回神后立馬給出了答案。
“他是我丈夫。”
“那你還記得他發病之前,經歷過什么事情嗎?”
陳程醫生的問題,讓沈知夏的身子僵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她便說出了那天發生的事情經過。
“紀南辰出事之后,被送來了醫院,在重癥監護室里昏迷了兩天,等我去看他的時候是第三天,因為徐瑾擔心他的身體情況,所以我帶著徐瑾一起過去了。”
“他……他看到徐瑾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尤其是在他聽到說徐瑾也獻血救了他的時候,直接說嫌棄徐瑾的血臟。”
我說到這里,頓了頓,原本握緊的手頓時攥得更緊了幾分,艱難地繼續開口說:“我一時生氣,就將水果刀扔在他被子上,跟他說嫌徐瑾的血臟,那現在就把他的血還給他。”
“然后……他就割腕了。”
沈知夏話音剛落下,孟景淮便沒好氣地說:“沈知夏!南辰救了徐瑾那么多次,你怎么能讓他還血!要不是他,徐瑾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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