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切都是徐瑾跟孟嬌嬌聯合起來做的局,為的就是逼我跟你離婚呢?”
“不可能。”
沈知夏第一時間就否認了我的假設,有些急切地開口解釋起來,“我問過王媽,徐瑾已經一天沒回去過了,還有綁匪發來的視頻和圖片,我都找人鑒定過了,是真實拍攝沒有作假。”
我放在身側的手慢慢松開,意味不明地問道:“沈知夏,你知道徐瑾不是裴瑾嗎?”
“我……我知道。”
沈知夏回答得有些艱難,眉眼間不自覺流露出幾分哀傷。
我突然有些奇怪她對裴瑾的執著,忍不住疑惑地問了一句。
“你應該去調查過裴瑾,知道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的人了,那你為什么還對徐瑾好?”
這一次沈知夏沒有馬上回答我,她站在不遠處,眼瞼低垂,沉默了好半晌后,才走到不遠處的墻壁,倚靠在墻壁上眸色深邃地盯著我。
“其實我也不是多喜歡徐瑾,我只是在給自己一個結果。”
“裴瑾死后,我一直放不下他,我很多次都在想,如果不是你,他肯定不會死的,所以我羞辱你,報復你,給你難堪,也只有這樣我才能過得輕松一點。”
我聽到這些話,眉頭瞬間擰緊,薄唇緊抿成線,張口想反駁,沈知夏的聲音卻先我一步再次響起——
“直到前段時間我才知道,我愛得是以前的裴瑾,我放不下的他對我的恩情,還有當時那段純粹的感情。”
“什么恩情?”
我心下疑惑,忍不住出聲追問道。
我跟裴瑾是好幾年的舍友,我怎么從未聽他說過他救過沈知夏?
而且以他那樣的性子來看,他如果救過沈知夏,早就挾恩圖報了,又怎么會等到之后?
沈知夏掀眸看向我,緩緩說出了之前的事情。
“十年前流感很嚴重的時候,我們大家都戴口罩出行,有一次我背著名牌包出門遭人攔路搶劫,是我裴瑾替我挨了刀,還幫忙搶回了我的包。”
十年前?
我瞳孔微縮,放在身側的指尖輕顫,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十年前發生的事情。
十年前流感很嚴重的時候,大部分小餐館都倒閉了,超市的物資很緊俏,超市內部工作人員根本就忙不過來,所以對外招聘臨時工兼職。
而我當時缺錢還債,所以去超市應聘兼職了。
那天早上我下夜班的時候,街上人還沒那么多,就幾個窸窸窣窣的。
突然間有一輛摩托車竄出來,直接朝沈知夏駛過去,在靠近她身邊的時候,突然朝她狠狠捅了一刀。
是我及時拉住了她的手臂,替她擋了一刀。
就在我們都被嚇到的時候,摩托車急速拐了個彎,坐在車后座上的人斜著身子伸手一撈直接搶走了沈知夏身上的包。
當時沈知夏一個踉蹌,重重跌倒在地上,黑色的雙眸里滿是無措和彷徨。
“我的包,我的包里還有重要文件,不能丟的。”
我摔在旁邊,聽到這話之后,不顧肩膀上的傷,不要命地去追摩托車搶回了她的包。
可為什么我做的這一切事情,都變成了裴瑾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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