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沈總也會擔心紀南辰的生命安全啊,我還以為你把他送來做交換,是半點都不在意他的。”
對方說這話的時候,滿是嘲諷的意味。
沈知夏拿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收緊,再次出口的話語滿是冷厲,“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但是紀南辰,他必須活著。”
“沈總,二選一的戲,是我們搭的戲臺,你唱的戲,你現在這既要又要的模樣裝給誰看?”
機械般的聲音冰冷又無情,聽得沈知夏渾身一震。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用紀南辰去換徐瑾,紀南辰肯定會遭遇到虐打,更甚者他還有可能會自殺,可她必須這么做,她別無選擇。
下一秒,不等沈知夏開口說話,對方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沈總,晚點我會把地址發給你,我們交易的時間安排在晚上七點。”
“你要記住,徐瑾現在在我們手上,你報警或者是有其他動作,我們都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受到牽連。”
沈知夏黛眉瞬間擰得更緊了幾分,又一次強調道:“我要紀南辰活著。”
電話那邊頓了頓,跟著才響起一道意味不明的聲音。
“行,我們老大答應你了,等玩膩了,會派人送紀南辰回去的。”
“沈總你能有今天,也別怪我們,要怪就只能怪你平時太不講情面,得罪了太多人。”
電話說完這話,就被人掛斷了。
沈知夏眼底的眸色漸深,頓覺自己曾經接觸過對方,只可惜對方用了變聲器,她聽不出來對方是誰。
她平時不講情面?
對方曾經在她手底下吃過很多虧?
沈知夏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機放在一邊,起床洗漱,等她下樓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我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飯。
她怔愣了一下,定定地看了我好幾秒后,才開口說:“紀南辰,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沒搭理她,自顧自地吃著早飯。
吃完早飯,我們就去民政局辦理離婚證,從此以后再無瓜葛。
沈知夏等了片刻后,見我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徑自坐在我對面安靜地吃早飯。
飯后,我們一起去了民政局辦理離婚證,給我們辦理的人員,在看到我們二人皆是面色不愉的模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卻還是按照流程對我們進行詢問。
離婚協議書我們在昨天晚上就已經簽好了,所以到民政局之后,我們只要在相關的離婚文件上簽字后,工作人員就給我們辦理了離婚證。
當初我跟沈知夏領證的時候,是在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日子里領的證,如果離婚也是一樣。
我拿到離婚證之后,頓時感覺渾身輕松。
“我終于恢復自由身了。”
沈知夏聽到這話,不悅地擰了擰眉,心口處的煩躁感愈演愈烈。
我們先后走出了民政局,在上車之前,我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沈知夏,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分到的錢,什么時候打給我?”
沈知夏面色一冷,看著我的眸色愈發晦暗,“紀南辰,你就這么缺錢?!”
“是啊。”
我一邊面無表情地回答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將離婚證放進自己的口袋里。
沈知夏看到我這副模樣,眼睛微微瞇起,周身散發出來的戾氣更重了。
“我們結婚了三年,我竟不知道原來你這么愛財。”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