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天過后,沈知夏就沒再來醫(yī)院看過我了。
她人是沒再來,但是她請了一個護工照顧我,我的病房門外依舊守著兩個保鏢,但是不會攔著我進出病房。
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兩天,兩天后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已經結痂了,我的行動也跟著方便了不少。
我迫不及待地開始聯(lián)系各大律所,剛開始的時候,有很多律師看我出高價,還態(tài)度很好地跟我對接,有些律師在聽到只是一起離婚官司的時候,都表示這類的官司他們打了很多,是很有把握能把我打贏官司的。
隨著進一步了解,律師們在聽到我的名字后,都被嚇到了,他們直自己學藝不精,暫時幫不了我。
我知道他們畏懼沈知夏的勢力,也沒有逼迫他們,我很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
后來,有個律師看我實在可憐,偷偷給我推薦了一個國外交流生律師過來給我打官司。
我把我跟沈知夏的情況,跟他大概說了一下,我們約好了隔天上午十點碰面。
次日上午十點,我們如約在一家咖啡廳見面了。
我拿出了上次孟景淮跟徐瑾和沈知夏對峙時的視頻給他看,一臉忐忑地問:“陳靖律師,我都有監(jiān)控視頻當證據在手了,我應該能勝訴吧?”
陳靖點了點頭,又搖頭。
我眉頭擰起,疑惑地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又點頭又搖頭的,這意思到底是在說我能勝訴,還是不能勝訴?
陳靖看著我的眸色滿是復雜,“紀先生,按照正常流程來說,你跟沈小姐的這段婚姻通過起訴,是能勝訴的。”
我看到他面色凝重的樣子,不僅沒有松了一口氣,反而緊張地出聲詢問道:“那你剛剛為什么搖頭?”
“因為對方是沈氏集團的總裁沈知夏。”
陳靖一臉嚴肅地說完這話后,遞給我一份文件。
等我打開文件后,他才繼續(xù)開口說:“昨天我去調查了沈知夏的背景,我發(fā)現(xiàn)她名下的沈氏集團不單單只是一個企業(yè)而已,她名下的產業(yè)眾多,牽扯著這個城市的經濟動脈,像這樣的頂級集團里都有一個法律部。”
“法律部里面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她們的法律部主管是全國有名的金牌律師,那個律師手下沒有一起敗案,而我在對上她的時候,幾乎沒有勝算。”
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拿著文件的手不自覺收緊。
其實這些情況,我之前就料到了。
也正是因為沈氏集團的強大,所以我找了那么多律師他們都不敢接我的案子。
驀然間,我突然想起了沈知夏那天反常的態(tài)度。
之前我也跟她提過離婚,她每次的態(tài)度都很冷漠,很生氣,可那天的她是不一樣。
她依然生氣,但是她沒有再繼續(xù)威脅我,而是讓我去起訴,還告訴我,只要我起訴贏了,她就跟我離婚。
現(xiàn)在想想,她之所以會同意我去起訴離婚,是因為她從一開始就篤定我不會勝訴。
我回神后,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復雜地看著陳靖律師。
“陳律師,沈知夏她出軌多年,還家暴我,就這兩項都不能讓法院判定讓我們離婚嗎?”
陳靖搖了搖頭,溫聲說:“你說的這一切都是你的片面之詞,你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沈知夏真的出軌,或者是對你施行了家暴。”
“那個視頻不能當證據嗎?”
我急切地追問了一句,放在身側的手攥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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