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語氣很淡漠,就像她從未在意過他一樣。
徐瑾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攥緊,望著她的眼眸更加無措和委屈起來了。
沈知夏以前對他不是這樣的,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了的?
她以前看到他這樣子的時候,明明是一臉緊張地迎過來,對他噓寒問暖,生怕他生病了,怎么現在表現得這么冷淡了?
徐瑾心里意識到了什么,但是面上卻不愿意承認。
他不相信那么喜歡他的沈知夏,可以說放下就放下。
徐瑾緊咬了一下牙關,聲音沙啞地說:“夏夏,我想跟你談談,可以嗎?”
“好。”
沈知夏帶著徐瑾朝跑車的另一邊走去,給他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徐瑾順勢坐進了副駕駛座里,他在沈氏集團樓下等了她很久,雙腿有些發(fā)麻,再加上剛剛又摔了一跤,擦破皮的痛感一直在影響他的思緒。
沈知夏坐進駕駛座后,從旁邊拿出一條毛巾遞給徐瑾。
“擦擦吧。”
“謝謝。”
徐瑾有些哽咽地道謝后,拿著毛巾快速擦拭自己濕漉漉的身體。
沈知夏眸子里的神色漸深,伸手將車里的暖氣打開。
沒過多久,徐瑾就感覺渾身上下暖和了不少。
下一秒,沈知夏清冷的聲音在車內響起,“你等了我多久?”
“兩三個小時吧。”
徐瑾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沈知夏的眼眸滿是希冀,像是一只可憐巴巴的狗,正等著主人的心疼一樣。
沈知夏眉頭微不可察地擰了寧,沉聲問:“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又打電話給李助理,他說你在開會,所以我就自己找過來了。”
徐瑾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充滿了委屈,“夏夏,你沒跟你公司的保安說起我嗎?為什么我要進公司找你,他們還把我攔在了門外?”
“你找我有什么事?”
沈知夏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徐瑾渾身一僵,顯然沒想到她直接將自己剛剛說的話忽略了個徹底。
他眼底的異色一閃而過,眼瞼低垂,“夏夏,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你就一點也不想我嗎?”
沈知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沉默著沒說話。
徐瑾放在身側的手握得更緊了,心底里煩躁的火氣愈演愈烈。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他之前想跟沈知夏結婚這個想法,當真可笑至極。
可事情已經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他不想輕易放棄。
他猶豫了短短幾秒后,立馬開口說:“夏夏,紀南辰給我電話了,他說他把你告上了法庭,想讓法庭來宣判讓你們離婚,還叫我出庭作證,證……證明你是過錯方。”
沈知夏聽到這話,心里的躁意瞬間達到了頂峰。
紀南辰為了跟她離婚,去找徐瑾出庭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