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步伐一頓,微微側目,冷聲回答:“從來沒有。”
她從最開始遇見徐瑾的時候,就清楚地知道他肖像裴瑾,所以在他救她的時候她順勢而為,假裝跟他順其自然地發展到現在。
他是她這么多年遇見的最像裴瑾的人,所以她對他多了點耐心,多了點憐惜,可她從始至終都沒忘記過他不是裴瑾,他只是個可有可無的玩具而已。
沈知夏回答完這話后,目視前方,快步離開徐瑾的公寓里。
被保鏢挾持住的徐瑾,在聽到沈知夏的回答后,俊臉上浮現出滿是錯愕的神色,頓覺心如刀絞。
他一直以為沈知夏對他也動心了,可沒想到從始至終動情的人,只有他一個。
徐瑾眼角滑落下一滴晶瑩的淚珠,不甘心地朝著沈知夏的背影大喊,“沈知夏,我做了那么多從始至終都是為了你,你什么時候才能正眼看我啊!”
這一次,沈知夏也聽到了聲音,但是她并沒有回頭。
跟在她身后的黃琉奕抿緊唇瓣,小跑著朝車走過去,停在車旁邊,為沈知夏打開車門。
我飄蕩在他們旁邊,眉頭擰得越來越緊了。
沈知夏之前明明表現的很在乎徐瑾,怎么說不在乎就不在乎了?
這中間難道還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沈知夏上車后,黃琉奕掉頭駛出徐瑾公寓,在駛入主道之前,她溫聲問:“沈總,現在我們去哪里?”
“去公司。”
沈知夏淡漠地回答完這話后,靠在椅背上,疲倦地閉上眼睛。
她努力忘記紀南辰已死這個事實,卻根本無法真的忘記,她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那天紀南辰離開別墅時的畫面。
他說:“我們已經離婚了,沈總大可不必為我多費心思。”
紀南辰當時去城郊劉家莊的時候,心里該有多難過。
這天后來,沈知夏就待在沈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處理文件不敢回家。
深夜九點,黃琉奕送進來一份夜宵。
“沈總,這是給你點的夜宵,你忙得都沒空吃飯了,多少吃一點。”
“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沈知夏疲倦地揉了揉眼睛,伸手將放在桌面上的夜宵拿到眼前來打開。
黃琉奕看到她準備吃夜宵,頓時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后轉身離開。
十二點多,沈知夏終于回到了別墅。
她站在別墅門口很久很久,才走進了別墅里。
別墅一片漆黑,讓沈知夏的紅唇抿得更緊了幾分。
以前不管她多晚回家,別墅里總會為她亮著一盞燈,廚房里也會放著她愛吃的飯菜。
現在,等她回家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沈知夏眼眶一酸,兩行清淚不知不覺滑落。
她打開別墅里的燈,整棟別墅瞬間燈火通明,卻沒有讓她感覺到一絲溫暖。
她亦步亦趨地朝二樓走去,在打開二樓臥室門的時候,手臂拿起又放下,猶豫了好幾次后,還是打開了房門。
我的尸體就放在了臥室的冰棺里,雙眸緊閉,面色煞白。
沈知夏眼眶一紅,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收緊,恍然間看到了九年前初次見紀南辰的時候的場景。
那個時候的紀南辰,身形挺拔,看著淚流滿面的她,眼睛里滿是心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