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緊緊靠在一起,小甜寶不停地跟景春熙說自己的爹爹和娘親,還有和兩個哥哥在一起的幸福時光,說著說著,她的聲音漸漸低沉,帶著一絲哽咽。
她側著身體,手緊緊環著景春熙的腰,把她當成唯一的依靠。她抽泣著,聲音里滿是思念和無助:“娘親總是給甜寶做好吃的,爹爹會帶我去茶園抓蝴蝶、捕蚱蜢,大哥和二哥好東西都會留給甜寶,還會帶我看星星……”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聽不見,但明顯聽得出她是想家人了。
景春熙耐心地聽著,眼神溫柔而堅定。她將手環過她的頭頂,輕輕地拍著小甜寶的后背,偶爾會搭上幾句,試圖讓小甜寶的情緒稍微平復一些。她知道,這種時候,小甜寶需要的不僅僅是安慰的話語,更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
到底是小孩子,說累了也哭累了,小甜寶的眼皮漸漸沉重,終于在景春熙的懷抱中睡著了。她的呼吸漸漸平穩,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后的安寧。
“小姐,奴婢是七月。”一個輕柔的聲音在景春熙耳邊響起。
“小姐,奴婢是九月。”另一個聲音緊接著響起,同樣充滿了擔憂。
久違的,就在耳邊的熟悉聲音終于來了,景春熙的心中微微一松,知道她們有事要匯報。
她輕輕放下身邊熟睡的小甜寶,生怕驚醒她。小甜寶已經打起了小呼嚕,睡得正香,輕輕戳她臉蛋,她都不動一下,真的睡得很熟。
解開小甜寶對她的桎梏,景春熙坐了起來,急切地問:“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嗎?”
這種時候,七月和九月肯定是跟著她的,阿七只恨自己不會隱身,不然也會帶幾個人親自護著。
七月低聲說道:“小姐,我們已經打探到了一些消息。您現在所在的山頭,是附近八個山頭的中心,軍官主要集中在這里指揮,其他山頭也有小頭目和士兵守著。
這一個山頭就駐扎了三四千人,大多都是抓來的百姓,其余是從水師抽過來的士兵。”。
景春熙皺起眉頭,心中滿是憤慨。這狗太子手伸得真長啊,不但是收買了官員,連軍隊都勾結上了,難怪百姓過得這么慘,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她咬了咬牙,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些百姓重獲自由,但也不能便宜了高高在上的始作俑者。
九月接著說道:“再往里的七個山頭,被抓來的人更多,男的女的都有,不滿十歲的孩童也不少。那些姑娘和婦人,都被分到各個山頭,任軍官和士兵蹂躪,有的連幾歲的男女童都不放過。”她的聲音有些哽咽,顯然被這些慘狀觸動了心弦。
又繼續說道:“被關在小黑屋里的那些女人,真的太慘了。稍有不從,不是被竹簽活活釘死,就是一群男人接二連三一起上,全天幾乎衣不遮體,不被打死也被折磨死。”
七月也補充道:“如果不是出門前被一再勒令,不許擅自行動,我們肯定會把那些男人劈成肉醬,再把他們喂狗。”她的聲音里滿是憤怒和不甘,但又不得不遵守命令。
“看到有人往外拖死尸,我和九月就跟了下去,每個山頭的下面都有一處亂葬崗,那里白骨皚皚,臭氣熏天,尸體堆積成山,慘不忍睹。”七月的聲音低沉而壓抑,覺得看到的就是一場噩夢。
“我們估算了一下,八個山頭,現在活著的人也有三四萬。”九月的聲音顫抖著,這些數字的背后,是無數家庭的支離破碎和撕心裂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