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柳姨娘讓府里的小廝去皇宮門口蹲守了幾個時辰,才把侯爺蹲到。
不過后來樸太醫是楚炫給找來,他到底還是知道了消息,直接用的是四皇子的關系,自然請的是最好的太醫。
“姨娘應該是被毒蟲咬或者吃了什么有毒的東西,現在時間久也診不出具體了,怕是錯過了最佳診治時間。怎么這么不小心?現在都已經潰爛流膿生出惡臭了。晚了!晚了!”
如果景春熙聽到這樣的話肯定會罵庸醫,不過再好的醫術,誰又能診斷出她前后用了三種毒呢,能診斷得出是中毒,已經是極好的了。
樸太醫親自來,楚炫自然是要跟到柳絮苑的,只是進門就聞到那股令人作嘔的惡臭是他預想不到的。捂著口鼻,本來他也只是躲在了樸太醫的后面,聞到樸太醫這么一說,更是不敢靠前了,潰爛流膿還渾身惡臭,他是唾之不及。
男人嘛,本來就是見異思遷的,又美人在身伴幾天荒唐下來,哪里還想得到當初和表妹的卿卿我我,連親生子女都可以拋棄的人,有什么良心可以講?
“可還有治?”楚炫問道。
“治是能治,只是得下猛藥,這臉以后肯定是要留疤的。”這就是要毀容了。
“玉肌膏也不行嗎?”楚炫書房里還藏有這御賜的好東西,玉肌膏平時都是皇室和后宮嬪妃們用的,從太醫院都未必買得到,還是四皇子給臉前段時間賞賜的,一直留著備用呢!現在也不敢藏著掖著了。
樸太醫雙手一攤,一副無奈狀:“晚了!如若第一天發病就請老夫來,可能還有得救。玉肌膏最多只能保證傷痕沒有那么猙獰,卻是恢復不了原狀的。”
楚炫這時候才有點心急,倒不是他多心疼表妹那張臉,而是小柳氏是福哥兒和寶哥兒的親生母親,傳出去是個無鹽女,肯定會丟了父子三人的顏面。
樸太醫看出他臉上的異狀,自然猜透他心中的疑慮,高門大宅里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舍棄,更別說是個姨娘了,最后只給了個建議:“治與不治,你們自己看著辦,而且我看姨娘這膿瘡,應該也不止長在臉上,若是遍布全身,多少的玉肌膏才夠?”給貴府的女眷看病,雖然不至于需要蓋帕子、牽線搭脈,但身體肯定是不能看到的,但是樸太醫的猜測肯定八九不離十,本來中毒就是會蔓延全身的,脖子上都是一樣的病癥,不可能身體上沒有。
“香嬤嬤?這是怎么回事?”香嬤嬤看世子和太醫都是一樣問詢的目光,哪里再敢隱瞞,也知道確實瞞不住了,撲通就跪了下來。
沮喪又害怕匍匐在地,應聲道:“是!夫人全身都是膿瘡,可從瘙癢到今日也不過四五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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