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人,干什么呢?這群狗東西還敢惹您?要是這樣,大人您說一句,我直接給他們兩鞭子就好了,哪里用勞動大人?”
刀疤臉聽到了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劉爺叫過來的,但不想自己管的犯人起什么沖突,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隔著十幾步遠出做和事佬,但是也沒走過來,只是遠遠盯著。
僵持了一會兒,倒是已經騎到了馬上的小紈绔,調轉馬頭噠噠噠就跑了過來,一副非常維護的語氣,高聲地問嚴縣尉:“嚴叔,怎么了!可需要小子幫忙?”
“狗東西,死到臨頭都不知道。”嚴縣尉罵罵咧咧的,看沒有人再出聲,也懶得停留,繼續往前去了,景春熙注意到,他一面走,但是兩只手指一直搓著袖口的位置,景春熙的直覺里面一定是銀票。
那小紈绔倒是沒有馬上走,而是又在他們人群里溜達了一圈,這個看看那個看看,看見大郎幾個的時候,更是故意湊到前面低聲加了一句:“要你們的命,易如反掌。”還是語氣很重。
害得四郎差點出手,他早都憋得難受為祖父感到憋屈了,祖父可是堂堂大將軍,幾十年在邊疆,但凡韃子聽到他的名字都聞風喪膽,現在卻受到這小小縣尉的侮辱,他后悔剛剛沒有把袖口的匕首抽出來,直接送進狗官的胸膛。
覺得小紈绔跟那個狗官也是一伙的,忍不住又想拔刀,但是被二郎覺察到,被快速地按了下去。
小紈绔似乎意識到了他們的動作,坐在馬上一點都沒退縮,而是輕蔑地看著四郎一笑,罵了一句:“孬種”,然后才策馬離開。
過了好一會兒,景永誠才出聲:“長寧,你們過來。”
景永誠把兒子和孫子都叫了過去,圍在他的周圍。女人們則是忍著屈辱繼續檢查看有沒有落下東西,馬上要出發,不敢怠慢。
“祖父,他們欺人太甚。”四郎對著祖父眼淚都流下來了,這種憋屈又不能發泄的感覺,讓他很難受,但是他太小,只能用眼淚來表達。
景長寧說:“這個狗官應該是被收買了。”
景永誠點了點頭沒有生氣,也沒有安慰幾個孫子,但是卻話題一轉,說:“他是在故意激怒我們。”然后眼神凌厲看著兒子和孫子,觀察著他們的臉部變化。
“那怎么辦?總不能一直忍著。”三郎也哭,想幫又幫不上忙的感覺他也難受,只是三郎能忍,祖母一路上都有規勸他們,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二郎一不發,一直看著三叔和祖父面部的表情,看他們似乎有其他的想法卻沒有說出來,才試探著說了一句:“如若真的想對祖父動手,完全沒有必要先挑釁我們。”
景長寧也是這樣的想法,只是沒有說出來,那嚴縣尉的語和動作,明顯在透露著一種暗示:我就是被收買的,要置你們于死地。
而且這種暗示不止一次,即使那小紈绔跑過來,也是話里有話。
哪有一個殺手會先跑出來亮相做好告知,再舉刀的!可以幾子一聽,想想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