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下已經(jīng)敷了藥的傷口,抬起頭并不看其他人,而是一臉確定地看向景春熙:“這毒已經(jīng)去得差不多了,表小姐可是又有什么好藥?”
小北爺爺?shù)倪@波語和動作,成功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景春熙身上。
景春熙把沒有任何標(biāo)志,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一個小瓷瓶放到了小北爺爺?shù)氖掷铮骸拔揖椭朗悄镉H給外祖父、外祖母備的解毒藥,便宜這小子了。”
然后假裝遲疑了一下,又看向了嚴(yán)縣尉才說:“聽說花了不少銀子。”
嚴(yán)縣尉:……
小屁孩這是想敲詐勒索官爺?
小紈绔:這丑丫頭可真夠狠的,你知道我的玉佩值多少銀子嗎?這丑丫頭肯定是手上沒有銀子了,才想狠狠壓榨他,怕是想連去嶺南生活的銀子都要賺回來吧,可不能慣著她。
小北爺爺接過藥瓶,放到鼻子里仔細(xì)聞了聞,又把瓶子里的殘余往手自己的手背上抹了抹。只覺得涼颼颼的還帶有點淡淡的藥香味,可就是聞不出是什么成分,可是這藥效也實在太快了一些。然后試探地又問了一下景春熙:“這藥也太神奇了,表小姐手上可還有?”
景春熙還在氣頭上呢,要是誰現(xiàn)在說給她兩萬兩銀子買一瓶,她肯定會點頭如同雞啄米一般,馬上往外掏。可你們有銀子嗎?還想要,想什么屁呢?
“娘親說這么一小瓶就是一個鋪子的價錢了。”說完,一臉挑釁地看著小紈绔,想讓他明白,別想一塊玉佩就買斷了她這救命之恩。
小腿上依然很疼剛剛還在呲牙咧嘴,可是現(xiàn)在陶金看著丑丫頭那傲嬌又帶著點挑釁的小表情,還是忍不住嘴角又彎了彎。
最后小北爺爺幫陶金重新用白布包扎好,嚴(yán)縣尉彎下腰親自把小紈绔背了起來,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其他人也沒有了捉魚的興趣,更擔(dān)心毒蛇又重新竄出來,一個個都跟在他們后頭回去。
三郎撈起了身邊瑟瑟發(fā)抖的景明珠,糖霜也抱起了萌萌的巧巧,兩個小家伙剛才知道有人被蛇咬,也不敢再捉魚,早就跑過來了,只是一直不敢吭聲,捉到的魚也不知道丟哪去了。
走在隊伍的最后面,景春熙一面走一面覺得氣悶,看她臉色難看,景長寧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頂,擔(dān)心地問:“取出這樣的好藥是不是會傷熙姐兒的身體?如若這樣,以后就不要救了。”
他這句話是真的關(guān)心,小紈绔的命哪有自己外孫女的命重要,如果知道外甥女為了小紈绔還幫他吸血,肯定會馬上抓她來催吐,也會讓小紈绔給個說法的,肯定不會讓他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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