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熙有點好奇陶金此行的目的。
如果目的和她一樣,那不是兩人變成了搶買賣的對手,陶金完全可以不寫那封信向她透露的,多一個對手不就少一份收入了嗎?
陶金看著對她一臉考究的小姑娘,好像心虛的模樣。才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了笑:“我不跟你搶生意。”
停頓了一下又說:“我主要還是在建安郡,過兩天就出發。”
具體去建安郡做什么陶金沒說,景春熙也沒問,但就是知道他不簡單。
陶金看向依然站在門口的糖霜和春桃,只是一個眼神,春桃就連忙招呼糖霜退了出去,還把門貼心的關上,糖霜還有點不情不愿,實在是看見一個熟人太難得了,而這個熟人還幾次幫她救了小主子。
看人都走后,過了一會陶金又說:“九江郡主要產瓷器,茶葉還是建安郡更多,但是你們在市面上收不到,也運不出去。”
景春熙耐心地認真聆聽,知道這時候陶金肯定比她消息來得更多,也更確切。
陶金看小丫頭對他滿滿的信賴很是高興。從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了一張折疊好的紙,遞給景春熙。
打開一看,沒有幾行字,景春熙一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一臉疑問地看著他。
陶金又說:“三天里,我們探聽到的消息都在這,便宜你了。”
說完嘴角又微微上挑,就接著說:“迫于府衙的威逼利誘,九江郡小一點的瓷器廠頂不下去,很多瓷器都被迫低價賣給了官府。名義上都是縣衙和郡衙收的,實際背后有人在推波助瀾。”
景春熙忽然想到翡翠探聽到的消息,不由沖口而出:“是不是太子?”
陶金有點吃驚地看著景春熙,驚覺她也不是那么笨,這樣隱秘的消息怕是除了郡守,其他人都未必知道。
他微微頷首,問:“你們的消息倒是快。”
但也沒問她消息怎么來的。
但景春熙并不想隱瞞,這時候對于可以信賴的人,消息互通、互利互惠更容易成就大事。
把太傅府跟九江和建安郡郡守書信來往密切的事,說了個大概,甚至提到了偷聽來的“海盜”二字。
也把楚炫沒有受四皇子事件波及,還迎娶了太傅府嫡孫女的事說了出來。
看景春熙說到自己父親的時候,沒有一絲傷心,也不夾帶一絲感情,陶金才長長舒了口氣。
雖然景春熙提到的事情,陶金都掌握了個大概,但是他依然放心不少,知道小丫頭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顯然自己也有博弈的手段。
景春熙看他忽然不說話,覺得有點好笑,說:“好像忘了告訴你,我和弟弟不只是姓景,跟侯府也是斷親除族了的。”
陶金“嗯”了一聲,好像并不覺得意外,仿佛這才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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