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看向景春熙,都想先聽她說話。景春熙卻揮手示意承睿:“都不是哪里人,都是為了一個目的,承睿哥先說,無需忌諱?!?
景春熙還是第一次這樣喊承睿,平時有什么事就是直接說出來,對他們連個稱呼都沒有。忽然得了個哥哥的稱謂,承睿有點意外,也有點受寵若驚,就連承智也驚訝地抬頭看她。
本已坐到床上的承睿,又站起來拱手行了一禮,恭敬叫了一句:“春熙妹妹?!背兄且灿袠訉W樣,行了一禮,也稱呼:“春熙妹妹。”
在做著就沒禮貌了。
景春熙只能也站起來,也恭恭敬敬朝兩兄弟福了一禮。但是承智始終沒等來他想要的那一句:承智哥哥。不免有點失望。
三人再次坐下后,承睿也不再客氣,開門見山地說:“我們只是聽船夫說,從這里到建安城已不足兩百里,只覺得應該提前做點打算,萬事總是有了計劃,有所提防,才能保證不出差錯?!?
承睿的語氣很溫和,但字里行間卻透露出一種責任感。他知道自己和承智的身份特殊,也明白景春熙此行的重要性。所以,他希望能盡自己的一份力,為這次行程出謀劃策。也想順順利利見到孝康表弟。
看幾個人仍然盯住他,似乎很認同他的話,也想聽他繼續說下去。承睿又說:“既然建安郡守護關卡的士兵都換了裝,我們的人就不應標新立異,總得入鄉隨俗?!?
一面說,他還指了指阿七身上的兵服,阿七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又扯了扯衣擺,沒有吭聲。
其實,阿七和景春熙都覺得他的說法有點道理。
他們有通行條,未必需要服裝來證明身份,但是如果建安城內外都沒有著兵服的士兵,他們到時進入就顯得很突兀,也太引人注目。那么,趁現在換上統一的便裝也不失身份,也方便行事,卻不會那么扎眼。
“還有這艘船,是否可以長時間擺放在建安城的碼頭?船靠岸后,船夫們如何安排,小姐可有打算?”承睿又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個問題一語中的,也問得很有道理,卻讓景春熙微微皺了皺眉。
船的問題確實是個關鍵。
如果這么一艘大船被長期停靠在碼頭,很容易引起府衙和駐軍的注意。而船夫們如果隨意走動,就很難保證他們有的人亂說話,可能會暴露他們的身份證或行蹤。
不過,景春熙還是有過深思熟慮的。即使他們三人不找過來,她也必須提前考慮這些問題。
在下一站先???,這是她已經想好的第一步。
只是怎么進入建安城,她還在猶豫。所以船夫們的安排,她還沒有想出很具體的對策,覺得還需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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