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熙等她們鬧夠了,才沖兩人說:“你們以后叫他世子。”
又是陶公子,又是陶少爺?shù)模苋菀着臁_@個時候也沒必要再這么叫,還是應(yīng)該有個正經(jīng)的稱呼。尤其是在涉及身份地位的時候,一個合適的稱呼不僅能避免混淆,更能體現(xiàn)尊重和規(guī)矩。
“啊!”
春桃和糖酸兩人下反應(yīng)不過來,忽然有點懵。她們的目光在房間里掃了一圈,似乎在尋找那個被提到的“世子”,但又不確定究竟是誰。
景春熙:“陶少爺不姓陶,叫他世子就行。”
糖霜雖然好奇心旺盛,那樣子還看想開口問為什么?但被春桃這一掐,也立刻反應(yīng)過來。
兩人是馬上回復(fù):“知道了。”
早餐端過來。
肉燕的燕皮薄如蟬翼,煮熟后晶瑩剔透,口感q彈爽脆,久煮不爛。內(nèi)餡飽滿多汁,肉香四溢,咬上一口,鮮嫩的汁水在口中爆開。
景春熙夾起一塊肉燕,輕輕吹了吹,然后送入口中。第一口下去,她就被這獨特的口感和味道驚艷到了。果然吃了兩口,景春熙就已經(jīng)愛上了它。
美食果然各地都有,只是口味略有不同。這小小的肉燕,竟也能讓人如此滿足。
前院的書房里,只有胥子澤、承睿、承智兩兄弟,還有清風(fēng)在。屋子里彌漫著淡淡的墨香,窗外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欞灑在書桌上,顯得格外寧靜。
看見景春熙進來,胥子澤示意她坐到自己旁邊的空位。景春熙微微一笑,輕輕點頭致謝,然后緩緩坐下。
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看他們?nèi)齻€表兄弟的表情,非常自然,沒有一點陌生和違和感,很熟稔熱絡(luò)。
按春桃說的,一大早就已經(jīng)進了前院,怕不只是認了親,近十年來的經(jīng)歷和苦水都已經(jīng)倒了一遍。看三兄弟臉上都是笑意,肯定相談甚歡。
“景小姐,您知道我們在郡守府看見了誰?”承睿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奇怪,眼神中帶著一絲興奮,又夾雜著一絲復(fù)雜的情緒。而他旁邊的承智更是眼神濕潤,就連胥子澤臉上也有欣喜。
景春熙看著他們?nèi)耍闹胁唤鲆唤z疑惑。他們是碰到了老熟人?而且是相互關(guān)心的老熟人?也有可能是親戚。
但是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碰到了好事,讓景春熙不得不懷疑,陶家是不是還有另外的血脈留存。她皺了皺眉,微微搖頭,表示自己猜不出來。
這回是胥子澤回答的,他微微一笑,直接開門見山:“他們看到了蕭德元。”
這回輪到景春熙怔愣了,蕭德元這個名字她并不陌生,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具體是誰,甚至連姓氏都一下想不出跟誰有關(guān)聯(lián)。
胥子澤見她反應(yīng)不過來,也不賣關(guān)子了,直接說:“是二姨父,也是表哥們的姑父,阿衡和阿悅的父親。”
景春熙拍拍腦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她驚呼出聲:“他投到了太子麾下?還是郡守麾下?阿衡明明說他不是這樣的人。”說完,她又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意識到自己失了,實在對不相干的人,特別是他們?nèi)值艿挠H人,別人的人品,她沒有發(fā)權(quán)!
但也覺得自己想得不錯,都進郡守府了,難怪她會想當(dāng)然。
“他故意進去的,做了太子的幕僚,被派到了這里。這是他收集給我們,讓我們帶出來的證據(jù)。”承睿指向了書房的桌案,那里放著一沓書信。
景春熙順著他的手勢看去,只見那些書信整齊地摞在一起,有的紙張已經(jīng)微微泛黃,有的還是卷起了邊,怕是在郡守府里找地方藏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