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已經讓黑子栓好了馬,這時候悠哉悠哉地走出來看熱鬧,也不嫌事大,那把長劍把玩在手上,向各個方向不停地亂舞,看著一點章法都沒有,也看不出是不是真的會武功,不過倒是玩得挺溜。
小紈绔再次過來大家忍不住皺眉。景春熙更是一臉好奇的看著這個一點都不靠譜的少年,大大的眼睛對他面露不屑的神色。沒想到這個眼神被小紈绔看了個正著,他忽然揮舞的劍一下就指向了景春熙:“小心你的眼睛。”
突如其來的危險把景春熙嚇得一個趔趄,連忙往后面退幾步,搞得幾乎摔倒,還是莊氏手快在后面頂住了她,擔心她出事,把她往后拉還小聲在她耳邊小聲說:“忍一忍,別動氣。”
景春熙都忍不住想解釋:我很弱的好嗎!舅母,我明明想躲來著。
景長寧忍辱負重,又連忙上前一步,高高的脊梁被迫躬身行禮,伏低做小:“小孩子不懂事,陶小爺見諒,等下我再教訓她,可別污了小爺您的手。”
沒想到小紈绔也就是只紙老虎,也可能是景長寧的動作和語讓小紈绔很受用,他想了想才收起了那把劍,但是在手上又是隨便轉了兩轉,最后把劍收回了腰上的劍鞘,這一波操作怎么看都是奇奇怪怪的,感覺就是在表演。
看景春熙被人護住可能心有不甘,眼神還是看向景春熙,眼神冷冷的又恐嚇了一句:“不想死的,晚上悠著點,這山林里可是有……鬼的。”聲音拉轉老長,后面的語氣加重。
不知道為什么,景春熙看著他的表情,聽了他的話,卻感覺到內心很平靜,明明聽到的是恐嚇小孩子的話,卻好似又相信他不會傷害自己似的。
小紈绔說完就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朝黑子勾了勾手,示意他跟上去。
“主人不是壞人。”
經過景春熙旁邊的時候,黑子忽然又低聲冒出一句。
惹得四郎又跳腳,在他后面低聲怒罵:“認了狗做主人,就認為狗都是好的。”他有點后悔,這兩天對黑子太好了,不行,明天最好把他趕走,不給他靠過來,認賊作父的人都不是好東西。
小紈绔如果聽到這話,肯定會回轉頭來跟他理論一番:我是父嗎?明明就是小爺。
四郎湊到三叔面前小聲說:“我看那黑子就是嚴縣尉埋在我們這里的細作,不能讓他跟著了。”
經過連續兩件事,四郎認為自己看人很準,覺得嚴縣尉和小紈绔都不是好人,自然跟著小紈绔的黑子近墨者黑,已經是個壞種,至于其他人他還看不出來,不過劉爺和刀疤臉得了他們的好處,怎么看都覺得順眼很多,起碼還知道維護他們幾句。
看三叔聽了他的話沒有理會,也沒有人跟著附和,四郎不服氣,又跑去跟祖父嘮叨,把他的見解又說了一遍。
“好了,既然有官爺關照,今晚能住好的,我們就趕緊進去吧!看看今晚能不能吃頓好的。”景長寧朝老夫人看了看,連忙招呼著家人,再拖下去煮飯都看不見米了。
剛剛雖然礙于官爺的鞭子景永盛沒有再吭聲,但是現在看見他們要往里走,也連忙招呼身邊的家人:“走,我們也進去,都是一家人,還能把我們往外面轟不成,今晚就算睡地板也要擠在一起。”